吗?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那人还未想出妥善之词,白衣秀士已抢先说道:“少宫主,你怎么说起自家人的坏话来了?你知道吗,要是师兄听到这些,他会有多痛心!”言至此,转向那人道:“兄台,告辞了,有机会我们还会相见的。”言毕,立身面向欧阳秀珍,又道:“少宫主,师兄他日日夜夜都盼望你早日回到他的身边,你就随我一起去面见师兄吧,再说,我也不能失言。”
“失言?”欧阳秀珍问道,“失谁的言?”
“哦,是这样的,”白衣秀士道,“那日我不意打伤了你时曾对碧珠妹妹说好两天后必定与你一同回到冷然宫,因此,我必须遵守我的诺言,少宫主,走吧。”
那人也劝道:“既如此,欧阳姑娘,你就走吧,别让人家等得太心急了。”
欧阳秀珍道:“十几年都等过去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半刻。不是我不想见家父,而是……”
“而是什么?”
“唉,我不知道,我内心很矛盾。真的,剑兄,本来我是心灰意冷的了,对什么也不抱有希望,谁知不久前,上天好似变戏法一般,一下子给我冒出一段亲情来,于此,我至今仍是半信半疑。我呢,摇身一变,哈哈,威赫赫变身为鹤立方的宝贝女儿。我的愿望是除暴安良,诚心做一名侠士,可如今却被人于不知不觉间推进臭骂万年的黑道上来,命运也太会捉弄人了吧?”
那人道:“其实武林中本无黑白之分,如今被人们敬为白道的所谓正义人士之中也不乏武林败类,而被人们判了死刑的黑道中,是非分明作福武林的人也不少,如果盲目地把所谓的白道人士高举上天,却不分肥皂黑白而将黑道中人统统踩于脚下,这不就成为天大的笑话了吗?欧阳姑娘,一个人只要永远都有一颗为人们设身处地谋利之心,那他无论站在地球的哪个点上,都是有利于人们的人,一个值得人们敬佩的人,名垂青史而不朽!”
白衣秀士感叹道:“兄弟今晨一番话,胜读十年书啊!古之人大凡立志干大事业,心中总有宏图大志和深谋远虑的脑子,想得周全才能做得完美嘛。我们学武之人,如果只求健身强体,对付几个山野村民,那实在是目光短浅,充其量只是庸夫的作为。古来汉有樊哙之勇,燕有荆轲刺秦之义举,陈涉虽是边防之徒,却有起兵反秦之心,他们就是我们学习的楷模,我们要以这有生命的血肉之躯,干出一番惊天动地史无先例的伟大事业来!少宫主,一个人犯了错误是可以改正的,同样,一直被人们视为邪恶黑道的面目也是可以经过努力而改变的,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使冷然宫也成为人们倍感欢迎的帮派!”
欧阳秀珍道:“只怕你口是心非,口头上是一套,内心却另打主意。”
白衣秀士道:“为什么你总不能相信我,难道我的话真的没半点参考价值吗?”
欧阳秀珍不紧不徐地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也不用恳求我相信你,你做的任何事情最终也逃不过两个字,那就是‘事实’。我只相信事实,你那一切精心策划供人欣赏的好戏在我面前表演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待劳’。因此,我的白副宫主,你最好变得精明些,别让我发现你露出的马脚;或是变得蠢笨些,让人觉得你的话朴实可信。”
“谢谢少宫主提醒,白某铭记在心。如果没有别的事,那么请少宫主随白某速回冷然宫,以便交差,别令我难做。”白衣秀士似乎有些幽怨起来。
那人道:“我本想留二位用膳之后再另行作别,不料二位还要急于赶回去,我也就不必久留了。今日难得聚会,为了记住这个难忘的日子,现在我提议,我们在作别之前,或题诗或题字或以物相赠作个留念,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白衣秀士道:“这主意不错,欧阳少宫主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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