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聚集,有人拿出手机告诉学校,有人通知学生会,也有人只是单单拍照录像,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人好奇与质疑,刚刚祁空那一下极度不寻常,都只当做是石柱自己碎裂的了。
面对这样一群普通人,陈莫吾竟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现在才表现得恐慌,也实在浮夸,但若是淡定自如,也实在匪夷所思……内心正纠结时,恰好祁空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在意,于是便看到他微微一笑,对旁人道:“这根石柱大不如从前,看来老化了,你们也看到了,倒下就算了,我只是一抬手,刚一碰到,它就碎了,哈哈。”
“……”
陈莫吾反拉住了兄长的手,一把将他拽走了,回头道:“他吹的,其实他手骨折了,我带他去医院。”
“……”
拉开一段距离后,也出了学院,陈莫吾这才松手停步,准备叫车。祁空心想下次还是开车来好,然后下一秒,便见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了路边,而刚好,正是自己这一方的路边。
“……好车!”他不由得叹道,“虽然时间久了。”
这是一辆深黑色的宾利慕尚,显然不是新款,应是2012款的eic定制版,祁空这么揣测着,车窗也正慢慢降了下来。
坐于车内的黑发少女微笑着,举起右手,以做打招呼。她头顶的部分发丝扎起,垂落在左肩,右边的碎发搭在耳后,覆着两个小小的青色夹子。
“学长学姐,你们好啊。”她轻启嘴唇,“我叫尹伊默,想请你们去个地方。”
琼宇冷笑一声,收回撑住墙壁的手,却是将身体靠了上去,敛去所有笑意,盯着不远处那人,抱臂冷冷开口:“你道我杀他们,证据呢?”
“这难道不是证据吗?”三千木幽幽说道,抬手指向他,“你可是他们的亲儿子。”
对双亲的失踪毫不在意,听闻死亡也只是问道证据,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副完全不相干的样子。
琼宇却是放下手,朝着前方走去,停在三千木身前,冷声再问:“这同样的事,你怎么不去问苍择?”
话落,便见他神情一变,琼宇又道,“我回去赴会他们的宴会,是因为我才是继承人,相比那个冷血的家伙,我觉得我还是要亲切多了。”
不待三千木再回话,琼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即刻朝着巷道外方走去。而他这才回过神,转过身来,挑着琼宇前一句话回答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问过他?”
“那你就更不应该来这找我了。”琼宇停在巷口,微微偏头,离去前轻笑道,“我的好大哥,可一直呆在德国,他要做什么,也有的是时间与人力物力。”
三千木一怔,又立刻反应过来,拿出对讲机,对另一头道:“被耍了……不用拦他!不管何如,这两兄弟都脱不开干系!”
“我说老板啊……”戴着眼镜的少年手撑桌面,挤出一个不能再牵强的笑,勉强还算客气地问道,“上次一个死宅给您的琥珀,真的被人买去了吗?”
那上了年纪的老板戴着一副老花眼镜,似是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死死盯着他,霎时二人四眼瞪来瞪去,气氛极其诡异。一旁的夜雨轻叹一声,拍了拍深灯背部,无奈道:“算了算了,反正何惟的事情已经与我们无关了,还管其他的事干什么。”
她指的,便是在那之后,清酒告知的真相了——关于何惟是魔族人,且在同为一类的祁空身上,埋下过魔种。
清酒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叶辰逸也似乎并没有维护何惟的意思,这已经极度证明了这事的真实性……而让他们意外的,竟是自己很坦然地就接受了这个真相,平静得很,既不怨恨,也没有后悔。
只是那一点点遗憾,便是之于何惟的了。
若非魔族人,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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