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黑气还有聚拢的趋势,夹克男连忙关上书房的门,中年人则又用戒指在掌心一抹,用血在门上画了几个圆圈,写上几个看不懂的文字。
做完这些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我们没有再停留,蹬蹬蹬跑下台阶,那个年轻人之前因为害怕,早就跑下去了,所以走在最前面,我跟在他后面,方脸则手提青铜古剑紧随我之后,青铜剑之前是夹克男拿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而我之前拿的木匣子,中年人捧着的雕像,都留在书房内了,刚才方脸一剑就劈散了那团黑气,也不知道是方脸的术法了得,还是青铜剑的威力,如果是青铜剑的威力,则说明雕像和我的木匣子都暗藏玄机,我就应该把木匣子拿在手上的,现在回头只有死路一条。
夹克男和中年人在最后面,呼喊着让我们回到牢房里,他们在后面像赶羊似的,催着我们跑,我们都不敢回头,百十米的距离很快就过去了。
前面的年轻人一头扎进关我们的牢房,却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定格住了,紧跟在后面的我,一眼目睹这年轻人停下脚步的原因,嗷的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往后缩,撞在后面方脸的腿上。
那年轻人被一根木条戳进了嘴里,从后脑透出,他只能双手抓住木条,瞪大的眼睛透着惊恐与绝望,根本无法阻止突进的木条半分。
然后,年轻人的头就在我眼前爆开了,脑浆c血肉碎块四处飞溅,连我的脸上也沾上了血沫。
这一幕几乎让我窒息,我无法呼吸也无法喊叫,甚至无法从这血淋淋的一幕中移开目光,看着方才还活跃的年轻人,就这样在我眼前变成一具无头尸体,直挺挺扑的一声倒地,腔子里的血淌了一地,我只有本能地抱着方脸的小腿,僵在那里。
方脸似乎在大声喊叫,有人拽着我的衣领,把我往后拖,一个形状奇特的人从之前关我们的牢房中移了出来,不,应该说是一棵人形的树,树干的顶端有一张人脸,表情狰狞,上面章鱼须一般的枝条伸缩扭动,刚才把年轻人爆头的应该就是其中一根枝条,下面的树根扎进地板里,却异常灵活地游走,带动着这个树人移动。
一个人影从我的头顶越过,一道金黄色的光闪过,几根伸过来的枝条便被整齐的削去,切口还有烧灼的痕迹。
我被夹克男和方脸拽了起来,知道自己暂时还活着,这才稍稍平复了心绪,原来是中年人在和树人战斗,他不知什么时候脱去了上衣,露出背上复杂的纹身,纹身主要是红黑两色,几乎布满整个背部,我看不出纹的什么,也没有心情细看,这些纹身此时正闪着金灿灿的光,明亮但不刺眼,在中年人身上形成一条条光线,好似披了一件金色的袈裟。
“你们快走!”中年人双掌凝成金光,以掌刀削砍突击,树枝不断被削掉砍折,可是被削去后又很快长出来,如此往复不绝。
我们知道此刻中年人并不是在献出自己,挽救我们,而是他已经被怒火和悲痛包裹住了,一连死了两个同伴,他无论如何要亲手毁掉这个树人,不管这是何方妖怪。
可是要我们先走,我们能往哪里走呢,前面是杀人不眨眼的树人,后面是凶神恶煞般的黑烟,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我现在就想闭着眼睛躺下来,也许在树枝刺进我胸口的那一刻,或者在黑烟状的恶犬扑向我的一瞬间,钟小离的刀也会在最后一刻飞旋而来。
夹克男和方脸却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们就是两只小强,拖着像死狗一样的我,喊着这边这边,鬼知道还有哪边可以走。
我被他们架着走到另外一个门口,就是这一条长廊的其中一个门,除了关我们的牢门,放古董的房门,书房的门之外,还有五个门。
我回头看时,心脏扑通窜了一下,那一股黑烟已然在尽头处凝聚,那一头恶犬,虽然没有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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