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走过来。马钰将真经交给丘处机,说道:“我们几个师兄弟,就属你武功天资最高,你拿去好好练吧。全真教须有人护教,降妖除魔。”丘处机大惊,一把推过真经,颤声道:“师哥,你天分不下于我,只是练功不勤。我何德何能……师兄是教主……师兄练吧。”
马钰知丘处机嗜武如命,肯讲绝世武功让给自己,大为不易,师门情谊无需怠言,笑道:“我们全真七子具为一体,何分什么彼此?武功越好担子越重,你当降妖除魔是好差事?”王处一等其余四子也来劝。王处一道:“西毒欧阳锋再来犯我教,以他武功,当时我们谁人能档?”此言一出,丘处机只得受了。
全真七子中以丘处机武功最高,侠名最响,王重阳却将教主之位传给马钰。虽然师门情深,丘处机又心胸坦荡,不至于耿耿于怀,还是微有芥蒂。当年远赴蒙古,马钰偷偷传授郭靖武功,丘处机一度以为是马钰顾及教主威信,怕自己风头盖过他。如今马钰肯将九阴真经让给自己,足见心之赤诚,又感又愧,芥蒂全无。
全真六子相视一笑,云淡风轻,几十年师门情谊,无需言语就心领神会能,须臾间情谊就更深了一层。
杨过心道:“马钰道长言行好生得体,这回柯瞎子不能说嘴了。”
柯镇恶哼了一声,侧头说道:“我柯瞎子还没出息到指望旁人报仇,靖儿,我们走吧,在山下等着黄老邪!”头也不回拄杖下山离去,郭靖连忙追去。全真六子面面相觑,柯镇恶、郭靖自不是黄药师敌手,下山相斗,非丧命不可。这血海深仇,注定不死不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黄药师拍了拍黄蓉背心,一拱手,说道:“我黄老邪告辞了。”陆冠英夫妇推着陆乘风轮椅,来到黄药师身旁随他下山。
搅闹全真教不宁的两伙人一言不发,一前一后下山而去。全真教大多是良善之辈,虽遭冒犯,想他们下山就要拼个你死我亡,面面相觑,着实高兴不起来。
丘处机瞧他们渐行渐远,行到大门台阶,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杀江南五怪?他们一番好意。我师兄们不能插手,我不能不理会。”
黄药师停住脚步,回顾道:“不瞒你了,不是我杀的。真是我杀的,我没什么不敢认的。丘道长认定是我杀的,也随我们下山了结吧。”丘处机听黄药师亲口否认,不由一凛,问道:“那是谁杀的?你怎不说清楚?”黄蓉看了丘处机一眼,黯然道:“道长不必问了,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多说无益。”
黄蓉轻轻的几句,听入杨过耳中却如轰雷一般。
全真六子不知二人所言是真是假,可若是真,这场恩怨就有了转圜。马钰思索片刻,快步赶上前,劝道:“黄岛主,你远道而来,不如在山上盘踞几日。”他想用缓兵之计,留黄药师在山上再做打算。
黄药师正待推拒,黄蓉就拉住黄药师衣袖,轻轻叫了声爹爹。黄药师见黄蓉一脸恳求,不由心软,摇了摇头就答允了。全真六子忙迎他们进偏殿。
杨过见众人陆陆续续入了偏殿,其余弟子各自返屋,重阳宫终于清净下来,这场干戈暂告一段落,就悄然退入树林。他自然知道江南五怪是杨康所杀,思索黄蓉的话,只觉她说的是杨康已经死了,幽幽叹息一声,穿过树林,朝小溪走去。
到了小溪之边,他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跃入水中。他循着水道而行,按着前世记忆,不到一炷香时分,就钻出水面,到了通向古墓的地下隧道。
他推开沉重的石门,心中委实得厉害,心砰砰要跳出胸腔。古墓中一片漆黑,没半点光亮,油灯一盏没点,杨过夜能视物也不以为意。
他曲曲折折在石道中东绕西回,走了半响,到了和小龙女居住的石室前,屏住呼吸一推石门,抬眼望去,石室中空空如也,哪有小龙女的踪影?心登时一片冰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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