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忽然灵光闪过,立刻叫卫青把喝得烂醉的剧离拖了过来,兜头一盆冷水泼过去,剧离清醒泰半。
“看看,是买玉的那个姑娘吗?”我说。
剧离挥着湿淋淋的衣袖,揉揉眼睛凑过去一看,惊叫道:“是她,就是她。”
我兴奋地跳了起来,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想不到一招老掉牙的法子,却将最重要的人引了出来。
啊,我的和田玉,我已经看到了你莹莹的光芒。
我欣喜不已地走到她面前,极力用温柔的语气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她低下头嗫嚅地说:“刘婉儿。”
说着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接着大哭:“公子求你行行好,不要把我送到官府,我只是接货的人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哇”
我被她哭得呆了,彼昂死得那么惨烈,原以为这位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主儿,谁知她给我来这一出。
“啪”的一声,我一拍案几,吓得她身子一抖,立刻停止了哭声。
我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问一句,你说一句,不准哭。”
她连忙点点头。
我抬手按按太阳穴,问:“什么叫做接货人?”
她的声音颤抖:“有些来历不明的货,有人卖,有人买,而我则在中间专责接货付钱。”
跟现在的接赃差不多。
我又问:“那你说说,前段日子,你从他”我一指剧离。“手上买过一块和田玉环,对吧。”
她惊疑不定地点点头,低声道:“是。”
我探下身去紧张地看着她:“玉环现在哪里?”
她不假思索地说:“在七爷手上。”
我大喜:“七爷是谁?他在哪里?”
刘婉儿仰起脸看着我,神情一片茫然:“我不知道七爷是谁啊。”
什么?一盆冰水泼下。
我急了:“你跟他交易,却不知道他是谁?”
刘婉儿见到我凶恶的神情,越发慌了:“公子,我真不知道他是谁,每次见他时,他都躲在帘子后面,我从来没看见过他的相貌,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没听到过,他好像是个哑巴,每次见我,都是递出竹简来,让我按上面的吩咐做事。”
怎么好象在拍悬疑电影?我哭笑不得。
只听卫青喝问道:“那日在长安酒肆,你为何主动要买剧离手中的和田玉?”
这是问题的关键!
刘婉儿委屈地道:“那也是七爷吩咐的,他说会有人拿着玉在长安酒肆出现,要我买下那块玉。”
我和卫青相顾一怔:这是闹什么玄机?难道七爷能掐会算,知道某年某月某天会有个某某人带着块极品和田玉,于是事先就差人等在那里买这块玉?
当然不可能。
于是我转向剧离问道:“你去长安酒肆,莫非跟什么有约?”
剧离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没有啊,我只是常去那里喝酒”
忽然又拍拍脑袋道:“呀,我想起一件事,那天也是在长安酒肆喝酒,听到邻座的客人说,说在靠山村一户人家中见到块和田玉,市面上极是少见,乃是玉中极品。开始听了也没什么,后来,我因欠了些赌债,就想起这事,于是,就去把它给偷了。”
我呆呆地听着,然后气得上去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兔崽子,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不早说。”
他趴在地上委屈地说:“这是很久之前的事,刚刚才想起来。”
我闭了闭眼睛,任凭一股凉意席卷全身。
这果然是一桩布局精妙c无懈可击的阴谋。
一切的关键都指向“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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