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吃饭,甚至包括了剧离。
晚上,肖刘馆大厅内灯火辉煌。
我举起酒碗大声说道:“今天是为师生日,所以百无禁忌,只是有两条大家要遵守:一,不准送礼,二:要尽酒兴,今日不论长幼尊卑,尽管放开了喝,明天不用起早出操,我们师徒且来欢乐今宵。”
弟子们一片欢呼声。可怜的孩子们,自从来到肖刘馆,每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跟一机械人差不多,今晚总算可以放纵一下,就尽情的玩儿吧。哈哈!
大厅一片喧闹之声
“恭祝先生寿与天齐!”一杯!
“恭祝先生平安康泰!”又一杯!
“恭祝先生桃李天下!”再一杯!
“恭祝先生”
反正逮着个题目就喝酒,我是来者不拒。
开始彼昂仗义,还为我挡两杯,后来自己先趴下了。
徒弟们吃着喝着笑着闹着,有人出去了,又有人回来了,我醉眼迷离,悄悄地注视着一切。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我借口上厕所,摇摇晃晃地出了大厅,看四下无人,迅速向卧室方向而去。
卫青早就奉命等在那儿了,看见我用手指在唇上示意禁声,我立刻来了精神,看来计策生效。
我们俩轻手轻脚来到窗前,看见屋里有微弱的光,忽明忽暗,伴着有极细微的响动,显然有人在里面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灯光灭了,我跟卫青忙将身藏好,只见门开处,一个黑影鬼鬼祟祟走出来,借着夜晚天光一看,我跟卫青都吃了一惊,那人居然是彼昂!
彼昂手里拿了一卷竹简,四顾无人,便悄悄走到院墙边,纵身跃出。
好俊的轻功!这人还真是深藏不露。
我心里气忿忿地和卫青神不知鬼不觉地尾随其后,随他钻进一个小巷,然后停下脚步,彼昂打了个嘘哨。
暗处立刻闪出一人,看身形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轻声问道:“东西拿来了吗?”
彼昂点点头,把竹简交给女子。
我跟卫青立刻现身,卫青冲向那女子,我则抬起一脚就向彼昂肚子踹过去。彼昂在黑暗中猝不及防被一脚踢中,厉声道:“什么人?”
“你爷爷我!”
我不由分说,一招狠似一招地攻了过去,彼昂一时手忙脚乱,大急之下掉头就跑,我哪容他逃脱,疾步上前,拦住他去路。
月光惨淡,一如彼昂的脸色。
他胸膛剧烈地喘息着,眼神又惊又惧地看着我,犹如一头困兽。我指着他说:“给你个机会,只要说出谁是你主子,我就饶你一命。”
彼昂的眼神一凝,反而冷静下来。说道:“原来是先生布的局,彼昂早知道,以先生之智岂会有如此大意之举。”
我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甘愿冒险?”
彼昂形容惨淡,苦笑道:“我家主人说:宁偷错,莫漏过。彼昂只好领命。”
“你家主人是谁?”我紧紧追问道。
彼昂再度苦笑道:“今日身份败露,唯死而已,彼昂岂是忘恩卖主之徒。”
听他这样说话,我心知不好,只见他不知从哪抽出一把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自己的腹中,然后拼力一绞。
我呆呆地看着,想叫却叫不出声,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直接且清晰地面对鲜血,面对死亡。
我转身呕吐不止。
彼昂死了
卫青则生擒了那名女子。
回到肖刘馆的偏厅,(正厅里正躺着一般醉鬼徒弟)我观看那个女子,见她最多二十岁上下,长得很漂亮,弯弯的眉,圆圆的眼睛,长长的发,小小的嘴,神色惊慌地看着我。
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