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国学塾书院常设九科,分英武、端文两院,知道之前我以为一种只需要学文,一种只需要学武,后来才知道武科剑术是两院都要学的,是该说不愧是连国名里都有一个剑的剑国吗?”
谁人不慕少年郎,青衫白马走江湖?
几乎每个男孩子小的时候都和同伴打过架,也和同伴演过打架,折一根树枝就是一把剑,在腿下加一条板凳就是一匹马,披上被单就是披风,他们想象着自己何等英伟,这是和打架完全不同的东西。
女子亦是如此,其虽不好争斗,却也会在想象的同时,双眼放光,她们看不起莽夫与武夫,可在她们眼中,一匹马,一身裳,一柄风流长剑,则与之别如霄壤。
白天第一次碰到真正的剑是在剑术课上,那三十六把未开锋的南疆铁木剑就像三十六块疙瘩一样压荷在学生们每个清晨的心头。
白天取来沉重的木剑,站到人群最后方。
老头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现在就开始你们的第一课,学会拿剑!无论用什么姿势,让剑保持平行于地面,不许碰到地面,一直到下课。”
众学生依言而行,只是此事着实艰难,许多人堪堪举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已支持不住,不得已只能盘膝而坐,两只手握着,一只胳膊肘还撑在腿上。
白天并未注意,一心计较着心中之事,待身旁渐渐起了不断的私语,方才四下看去,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在站着,众人都对自己有所议论。
白天愣了一下,端时恼怒起来,心道你们拿剑又不靠腿,大不了找个墙找棵树靠着,坐下之后用力更不舒服,你们感觉不出来,我感觉得到,那坐下之后的不舒服要算在你们身上吗?
白天并非不累,不仅仅是手臂酸痛,连执剑的整个右肩膀都有些麻痹,却还未到极限,只是习惯了做事情做到精疲力竭,脑子里根本没想到休息。此刻见自己一枝独秀,白天只得讪讪地坐下。
然而,白天自来后少言为最,因为不被所有人认识,而被所有人注视,现在又站到最后,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白天四下扫视一番,十分讨厌这感觉,还是喜欢被人无视,假装没看到,迅速混入人群中。
这节剑课,白天发现许多人都将木剑放到了地上,但老头并未去管,闭目养神,视而不见。
那老头当然也没想要学生们真的能一直维持下去,或许作为青云书院的教师他看过太多学生,比这些学生本身更知道他们的力气多小,如此说道,也不过是类似三把火之类的东西,同时也是让学生对接下来的学业艰苦有所准备,也是让学生脑子清醒一下,也是和只是“有点累”的读书形成对比,让学生不容易倦怠,总而言之,他是会教书的,那一个决策,是很多东西。
白天本就对那句话没有好感,又看老头什么也不管,心道老头太不负责,举起木剑,向老头那边比划一下似乎要将这比生铁还重的剑扔出去。
偏巧不巧,老头这时想要看一下又有几人将剑放到地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天一惊,长剑正在头顶,本欲做做动作,借力将剑垂下然后顺势平放回手里,却一时停顿了力道,长剑忽然坠了下来,在坚硬的土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白天更为烦躁,自己明明是坚持的时间最长的,他们不曾看到,此刻自己却掉了下来,反倒好像是第一个坚持不住的。
剑国立国百年,常年不兴刀兵,也正是如此,马匹如今才不太贵,否则饶是青云书院本未国立之远,也断然支持不起全国白千家书院一同设立御课。
御者,驾驭,一曰驾车,一曰驭马,只是书院毕竟不设在官道上,所以没有驾车,只有驭马。
御这个字还有许多其他含义,以至于白天看着墙上朱批的大字后,一时间没敢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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