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钻研医术,让有限的生命能多一些意义,能拉短一点距离就能拉长一点在一起的时间。可是我师父去世后我才明白,医者救人却无法自救,我们还是不能挣脱来自生命的束缚。远去的人,再怎么伸长手臂也挽回不了。”
他笑着,眼里却再也没了曾经的迷茫。
月华又往杯盏里倒了一杯酒极为平淡的问:“放弃了吗?”
笙远将杯里的酒一口饮下然后道:“还没到最后啊。”说完就趴在了桌子上,沉沉睡去。
白露在一旁拿着筷子一直戳着杯盏,却听对面月华说:“还真让你说对了,还真是一个倔强的人。”白露拿起杯盏里的筷子声音瓮瓮的道:“只是一想到那个人,会因为特别的喜欢而导致了没有说出口的话变得十分的不甘心,越喜欢越不甘心,哪怕是知道也好啊”月华听她这话眼神里有了些许探究道:“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有感情啊。”
白露立马从神思中醒来然后转移话题道:“诶,话说笙远的心思已经很明白了吧,绿衣知道会怎样啊?”
月华看着睡梦中还蹙眉头的笙远道:“那就要看他,在他短暂的时光里还会做什么让绿衣不悔倔强的离开北国的事吧。”
好像就这样,笙远就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一般。第二天的他眼神里恢复了往日的坚定,他的医术在时光的打磨下越发的精进,他成了下一个秦大夫,是镇子上的一道救命之光。他好像走上了一条和秦大夫一样的道路,传授自己徒弟医术,他也变得越来越温柔。
他还是在每年的冬天去后山,年复一年,年复一年,直到翩翩少年郎变成华发深深的老者,直到身体笨重到已经无法爬山到山谷,即便如此他还是会让白露或者月华亦或者是自己的那个徒弟扶着他去后山。
这样的情况下,他没过多久和他的师父一样躺在了床上,哪儿也去不了只能看着灰色的纱帳发呆回忆自己的一生。昏黄的油灯下,他笑着,脸上的褶儿堆在一起,还泛着柔和的光,他还是那个温柔的笙远,即便要死了。
“一如初见的你们,垂垂老矣的我,如果她站在我面前,不知是否还认得我,还愿意认得我吗?”他躺在床上看着白露和月华语气苦涩道。
白露坐在床边看着他很久才道:“你还在等她吗?”
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一边的窗棂无奈道:“当年我失约想必她一定很生气吧,所以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了。”
“既是你口中的仙,她的时间刻度自然是与你有所不同的,或许她现在其实就在来的路上。”月华淡淡的说道,话语中竟有种神奇的画面感。让白露想到初见绿衣,她眼中的执拗,她真的一直都在来的路上。
笙远却蓦地湿了眼眶道:“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个热忱的姑娘,可我没用啊。我等不到她了,来不及对她说那句对不起了,曾经欠她的一句话也说不了了。”
白露心里难受只是安慰他:“不,说不定能传达的,你不能放弃啊。”此话一出,笙远是真的笑了,月华却是怪异的看着白露,白露眼里流露的是真的难过,像是躺在床上无奈苦涩的不是笙远而是她自己,这和当初伤感云阳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月华有些诧异。
笙远看着白露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行医那么多年,直到自己成为那个一脚踏进棺材板里的人后才明白,我和她的距离不是名为神凡,而是生命的长短。于她一盏茶的时间对我而言却是四季一个轮回,我的一生在她漫长的生命中比起昙花一现都还要微不足道。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在我的一生里是美好的永久,而我不过是刹那而逝。不行的不是心而是我即将死去的现实。”
神仙恒久,凡人刹那。谁也没法留住谁,也等不到谁。笙远追不上绿衣,绿衣也无法挽回笙远。
但是白露的内心却十分的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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