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十几个冬天的,说不定下个冬天绿衣就回来了呢,就这样想着罢了。这叫什么?自欺欺人啊。”白露吐吐舌转身离开,月华留在原地倒是有些讶异白露是这么想的。
但事实证明白露的确也是正确的。
你永远不会想到想念这种东西会什么时候窜出来,可能是在途径包子铺的时候也有可能是看见稚儿拿着五彩的风车嬉笑经过的时候,不用刻意记起但身边总会有些关于那个人的回忆。如果说前面三个季节只是无意间的回忆起,那么又是一年冬季到达之时,就是放肆的寻找了。
笙远像是日常上山采药一般又去了山中,保持一个冬季的寻访,每次回来的时候嗓子已经嘶了,无法开口说话了。每次满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但第二天的笙远必定是带着满脸的笑意去的,不论晚上回来之时他的神情有多么难看。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好几年,他在山中还救了一个孩子并且带回来收做了自己的徒弟,这样的事也让他想起多少年前他被绿衣救下的情景,他还是带着期待过下去的。
可是这样的期待也没过几年,医馆老大夫去了。
说来可怜,老大夫在最后几年一直在等笙远成家,最后还是妥协在笙远的倔强里。在老大夫身体越发虚弱的那几年里,笙远更加刻苦的埋头钻研医术,名声早已远播北语镇之外了。老大夫也是十分欣慰索性将整个医馆交给他,老人家便躲在了后院读医书品茗,偶尔指点一下笙远的医术,日子过得十分自在。而白露和月华算得上是这医馆的小学徒了,意外的学到了不少医术。
但是凡人就是如此脆弱,昨天白露还在抱怨自己在老大夫那里学的不如月华,要再去请教老大夫,第二天老大夫就已经长逝而去了。老大夫一死,整个镇子上的人都来缅怀,这个镇子上的人有多少人没被老大夫把过脉呢?
可是,经历老大夫的逝世后,白露才觉得笙远那一瞬间是真的崩溃了。
老大夫下葬后,回到寂静的医馆,笙远坐在桌子旁总算是哭了。他哭的声音很小很小,白露和月华坐在他旁边,不知如何安慰。白露手足无措,并不会安慰人,也从未安慰过人,一切都显得十分尴尬,无奈之下白露便跟着笙远一起哭泣。月华看得无奈,走了出去又很快回来,然后手里就多了一坛酒。
月华推盏给白露和笙远两人之时,笙远已经停下了哭泣,只是一手扶头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他另外一只手还是接住了杯盏。白露拿出方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后也接过了那杯盏。
如今正值夏日,外面的虫鸣搭着蝉叫好不聒噪,但是屋内却是一片寂静。昏黄的油灯一闪一闪的,还有几只小虫子在围着油灯打转转,三人的身影被这一闪一闪的油灯照的也是晃晃悠悠的。
“我们这些凡人是不是真的追不上你们的脚步?”忽而,笙远开口问道,声音嘶哑中带着沧桑。
白露和月华对此无动于衷,在这镜花水月里终究过了些年头,两人都未曾刻意改变容貌想来被发现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月华握着杯盏微微笑了笑:“你说的你们怕是不仅仅是在说我和白露吧。”
笙远放下了那只手眼神有些飘远道:“我曾经遇见过一个姑娘,她会腾云仙术还会不药而愈的医术,她和你们一样容貌经年不变。”
“是那个木雕雪雁的所属者吧。”白露拿着筷子沾了沾杯盏里的酒说道,然后舔了舔筷子上的酒战栗的又补充道:“你每年冬天都去后山山谷也是去找她的对吗?”
他苦笑着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们真的什么都知道。”白露对此只想叹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和月华就不会跑到这里来,观察一个幻影的一生了。
笙远盯着酒缓缓说道:“虽然知道人寿命短暂,终有一死。可是我还是曾幻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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