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晃,岔气泪落。伸手重重锤了几下胸口,又是走了。
整个下午,舞影接连送去不同菜肴,全被白子墨拍翻。
许是她心累了,又或是这样忙碌她也饿了。最后一个碗被白子墨掀翻在地时,舞影伏下身去将地上饭菜混着碎片吃进口中,似将满心委怨也撒在地上饭菜中一般用力咀嚼。直吃得口齿发痛,流血不止。
白子墨未曾想到她会这样,神色大骇急急来阻。他心急之下,翻身重重摔落下床,挣扎着将她嘴下饭菜探手推开。舞影见状,这才哇一声大哭出来。白子墨躺在地上,苦笑不已,心里五味杂粮随着舞影大哭汇成暖流,充盈心间。
舞影见他摔倒,任由白子墨这边躺在地上不管,哭啼着往外奔去。过得一刻,卞淮茹高声怒喝传来:“多说无益!我断然不会让你带着子墨离山寻医!”
白子墨首次听得向来温柔的师娘这边发怒,心下大骇,使出全力往门外挪去。
此时卞淮茹在房内背对着伏身在地的舞影,脸上恼色颇重,听着舞影哭啼。心中不免越来越怒,又是喝道:“子墨会重伤至此,又岂非不是由你而起!他一心救你,我自不好与你为难。这才未追究你咬伤他一事。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任由你带他离开灵均!”
舞影脸上梨花带雨,听卞淮茹说来,猛然想起那日唇上沾有人血一事,心中更惊。愈加坚定要带白子墨回族,求自己二姐出手。卞淮茹不首肯此事,她也不在相求。起身往外走去。
刚出得门来,见白子墨扭动着往房门处爬来,眼中关怀。她心中一暖,半日委屈悉数暖化,连奔过去搀扶白子墨回房。正遇闻声赶来的白简芝,他见了这等景象,心下生奇赶了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白子墨苦笑摇头,示意此间无事。舞影将之交于白简芝搀扶进屋,又去准备了一碗饭菜回来。白简芝看她手捧木碗打趣道:“这碗可别致得紧。”舞影脸上一红,白子墨咳了一声岔开话来:“师兄,你去看看师娘吧。不知她消气了没”白简芝点头离开。
舞影喂过他吃下饭菜,低声道:“子墨哥哥,你搬回房来住吧。”白子墨摇头说:“男女有别,共处一室于情理不合。”舞影噘嘴道:“可我本是狐身,这可算不得数的。”
见白子墨不语,她又脸上带泪,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叹声道:“来这灵韵山中只有姐姐那一座孤坟算是相熟,夜晚清冷无依,辗转难眠。子墨哥哥这般模样,我若来得勤了,待的久了。不也一样遭人非议吗倒不如倒不如我二人同处一室,反而显得正大光明。”
白子墨只觉她说的颇有道理,未细细想来这句“正大光明”话中有话。加之他本就对舞影心怀愧疚,不忍再拒惹她伤心,点头答应下来。舞影破涕而笑,双眼眯出好看弯月藏下狡黠。
当夜月色圆柔,窗外银亮明澄,正适心事流淌。舞影椅窗听风,兴致盎然。白子墨躺卧在床,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舞影偶有回头偷偷瞧上他一眼,嘴角挂起一丝甜意,屋中月色又柔几分。
此时夜静,却又不甚和谐地传来隐隐震动,一声嘶吼从西发出。有人紧随其后吹响一阵悠扬娓娓的牧笛之声,嘶吼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偏就无法掩盖住牧笛悠所奏。
吹笛之人恼这群兴奋嘶吼的魔物扰了自己雅兴,笛声转而高亢,隐含怒意,悠长不在,极是刺耳。笛声刚响,本还亢奋的众多魔物顿时鸦雀无声。
恢复平静后,那人也停下吹笛。沙哑着嗓子朝灵均喊道:“请无为子入荒一见!”
听他所说,竟是不知无为子仙逝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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