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消散。
婴儿脸色微变,又是说道:“我在此子体内谋划五年之久,神魂侵蚀已深。你如此行事,他亦难免不受殃及!”话毕,竟是闭眼赴死,不作抵挡。
剑指离她眉心只有寸尺噶然而止,令婴儿不敢动弹,双方僵持不下。见此法有效,婴儿脸色复常,再度说道:“还请前辈现身一见!诸事均可商量。”
她话刚说完,眉间剑指缩小,卞淮茹现身出来,眼神冰冷,开口道:“这噬魄转生之术你从何处习得”
婴儿嘿嘿笑道:“我本就是亡魂,寄神于这小子体内苟活,前辈不必盘问这许多。若要救他却也简单。只需前辈替我另寻一个寄神之人,允诺不灭我神魂便可。”
卞淮茹闻言,神色更冷。右手剑指不撤左手负在身后,掐运法诀。不等婴儿有所反应,右手白光一闪,已是打入婴儿眉间。只听其一声惨嚎,双手顿时捂住了脸,卞淮茹清丽冷声说道:“你这般害人之辈还是莫要复生的好。既以侵蚀我徒儿神魂,倒不妨作下一桩善事,为他滋补神魂!”当下法诀一变,运起炼魂法门来。
玄磐殿外一声惊雷炸响,一股肃杀无端升腾。于闵庄脸色一变,身形一闪来到殿外,不及多想往白简芝房屋奔去。只见卞淮茹站立在窗前,单手按在昏迷不醒的白子墨头顶,身后一帘长发无风自舞。
不多时,白子墨抬头哇的喷出一口黑血混有两粒暗黑细丸,人也转醒过来。双眼中一道蛇影仰天嘶吼,如遭雷击,灰飞烟灭。
卞淮茹神色淡淡,走了出来。轻声道:“于师兄,今日之事还请为我瞒住。莫要让他挂怀的好。”
于闵庄皱眉点头,右手甩过衣袖道:“掌教师兄当年若肯答应”话未说尽,已被卞淮茹半道截下:“于师兄,张师兄他需为本教多做考虑,这样挺好的。”于闵庄默然不语,摇头叹声回殿去了。卞淮茹眼眺东边,面露微笑。
白子墨精神饱满,见师娘走来,忙起身去迎。不料气力全无,这一下起身脚下一软,连着椅子一起扑翻在地。卞淮茹见之,急急进来将他扶起,略有责备道:“就不能让你师傅省心些吗?”白子墨对自己模样似如未觉,笑道:“弟子知错啦。”
卞淮茹弹了他额头一下,将他安置卧床,细心叮嘱:“这段时日就静心歇下,师娘自会找出医治之法。今日之事你只需埋藏在心,人前不可吐露半句。”
白子墨虽是不懂她其中深意,但师娘既然这般说了,他也点头应下。卞淮茹又嘱托几句方才离开。
时至午后,舞影始终不见白子墨人影,这才寻到房中。见他卧床不起,心里奇怪问了几句,白子墨只道无碍。她见其精神饱满,心下稍安,将所携饭菜一一拿出放在桌上唤白子墨起来吃下。
白子墨神色尴尬,忙说自己不饿。舞影白他一眼,夹上些许菜肴配饭,递与白子墨。白子墨不好拂她好意,伸手接过。舞影刚一撒手,一碗并不如何重的饭菜白子墨竟也托不住翻落在地。
他暗恼自己羸弱,面上却是一副厌恶样子,说道:“这饭菜我嗅之不喜,就不吃了吧。”舞影一怯,眼中微红,收去桌上饭菜与地上残局,低着头奔出门去了。
白子墨虽是不忍,却并不阻拦,只发出一声长长叹息,盯着自己双手发呆。过得半个时辰,房门又被打开,舞影红肿着眼提着饭菜进来,不与他说话,又将一碗扑香饭菜递与他面前。
白子墨纳然不语,一时不知该怎么做才好。舞影是铁了心要他接过,只把碗递到他面前,并不放下。白子墨心下发狠,勉力将碗打翻在地,扭头不去看舞影模样。
舞影身子颤抖,眼泪簌簌落下,偏也不肯发出丝毫哭声。咬着下唇收拾完地上狼藉,不发一言往门外慢慢走去。她行至门口,白子墨低沉道:“你别在费心了。我不想吃。”舞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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