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高挑这会被梁红玉身上的体香给迷了,完全没有听出梁红玉的怒意,就道:“这世上哪里来的天理啊,老朱相公也不是怕这个的人,前日原淮安都监梁文仲的老婆姚氏回苏州娘家,查出怀了身孕,咱们老朱相公那几日整好犯了心口疼的病,查了一个偏方,用不成型的男婴入药,老相公就让人把那姚氏给诓了,取了她肚子里的男婴来入了药,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做了,老相公不还是生龙活虎吗,那里来的报……。”
细高挑的话突然停住,瞪大了眼睛看向梁红玉,却是梁红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身体里,用力的扭动手中的刀,细高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的看着梁红玉,连挣扎都忘了。
梁红玉这会已经都快要疯了,如果她知道姚氏的肚子里有一个未成年的男婴,她是绝不会让姚氏离开的,这是他们梁家的骨血啊,虽然梁红玉深得梁文仲的宠爱,但是在那个时代,她也感觉,梁同一死,梁家就是断了后了,心中常有苦悲之意,现在听到梁家还有后,却被人当成药给吃了,梁红玉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一刀似的疼痛,尤其是一想姚氏是她让陈希真送走的,这痛就更重了。
细高挑的身体摔倒在地,其余几个黑衣人听到声音一起向着这边看来,借着月光他们看到梁红玉手执一柄带血的匕首的站在那里,而细高挑却是倒在地上,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死活,但是那领头的黑衣人还是叫道:“杀了他!”
四个黑衣人同时拔出匕首向着梁红玉冲了过来,他们的长刀都在马身上,这会连刀都不及去拔,就出手了。
梁红玉抖手一掷,那带血的匕首飞出去,就向着跑得最快的那个黑衣人掷去,那黑衣人身子向后,一个铁板桥就把匕首让了过去,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的嘲笑,梁红玉掷出手,那手里就是没有兵器了,这样一来,也只能是等死了。
最前面的黑衣人加快了脚步向前冲,而梁红玉也跟着动了,向他的怀里撞过来,两个人一下撞个满怀,梁红玉的身子一斜,黑衣人的匕首刺空,他刚想要调整,梁红玉的匕首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原来她在掷出手里的匕首之前,就把细高挑身上的匕首抓在手里了。
梁红玉用力一拧,把黑衣人的匕首给夺了下来,一脚把他踹开,借力把自己的匕首拔出来,然后双手一掷,两柄匕首都向着第二个黑衣人掷去,那个黑衣人同样用铁板桥式闪避,梁红玉并没有向他进攻,而是与他错身而过,向着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冲过去。
后面的两个黑衣学得乖了,左右分开,只怕她身上还藏着匕首,可是梁红玉双臂一展,一对金枪出手,就刺在两个黑衣人的肋下,这个距离整好让枪身完全刺进去,把两个黑衣的内脏都给搅碎了。
梁红玉闪电一般的抽枪回来,身子就地给纵起,双脚踹在两个死人的身上,让他们向后飞去,就向着冲过来的那个带头的黑衣人身上撞过去,而她自己就平躺在空中双枪向后,枪疾风一般的刺去,枪尖就刺进了那个刚躲开她两把飞刀,直起身子的黑衣人脑袋上。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挡开两具死尸,看到梁红玉刺死最后一名他的手下,然后就摔倒在地,不但没有向上扑去,而是闪身后退,同时打了一个呼哨,他的马就向着跑了过来,这头目飞身上马,转头就逃。
梁红玉的确是想好了那个头目过来,如何重创于他,但是万想不到他却逃了,只是她既然出手,又怎么能留一个活口离开,于是飞身而起,纵身踩在一匹马的背上,然后飞身向前,连续两次踩马借力,就已经追上那个头目了,轻功再好不能持久,但是短途追马却是不成问题。
那头目好像背后生着眼睛一般,梁红玉眼看就要追上来了,他疾回身,把袖子拢起,亮出一只袖箭筒来,向着梁红玉在空中无法变化的身体,连射了三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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