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姑娘默默地没有说话,她知道,柳器很自负,所以很高傲,若不是适才真的拿不出钱了,是不会让仆人去和宋国的皇子要一个面子的。
柳器气了很久,但终究没有让姑娘加价。
高台上,白衣姑娘静静地站着,环视包房,但终究没人加价了,她只得宣布安神草是属于李忆的。
其他的客人有些意外,但细细一想也还在情理中,十五万九千两黄金,这数字就算在销金如土的清宜园,也是许久不曾出现的大手笔了。
他们意外,敢和柳器作对不算什么事情,但今日的柳器是带着兵部尚书柳氏一族的面子过来的,和柳家对着干,是需要很大的魄力的。
后面的拍卖品,比起安神草要好了一两个档次,但实在也拍不出这种天文数字了,何况愿意加价的人也是兴致乏乏,他们不肯走,还是想看看李忆,虽然还不知道身份,但柳器是不能这样子两手空空回去的。
看戏这种事情,若是还不需要买票,不耽误时间,那么很多人是愿意看看的,何况是很有意思的一场戏。
柳器没有再竞拍其他东西,只是在房中生着闷气,冷笑着,似乎无处发泄。
清宜园中不能惹事,他还不能在街上找事么?
包房中被他砸得一团乱,但清宜园的姑娘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他坐在浴池边,这些损失,柳器当然会支付,就算不愿意,兵部尚书也会很愿意的,清宜园的规矩,至少在大唐是没人敢越过的。
白子言担忧地看着李忆,虽然能知道李忆身世也一定是不凡,但这一任兵部尚书在大唐可不大一样。
她剥着手中桔子,有心提醒,但觉得李忆两兄弟大概是不会听进去的,也就放弃了,说来说去,身为清宜园的姑娘,提醒一两句,也算是尽了本分了,何况她已经说过了,长安的人也应该知道的。
虽然名义上有天策上将压着,但太尉一职空悬,天策上将又不喜欢管着长安的事情,所以对其他地方的一些兵事,都是兵部尚书管着的,何况朝中很多人不希望天策上将一家独大,所以兵部尚书在朝中权力,远比历代兵部尚书大上太多了。
李忆拿到了安神草,这东西对他本没有什么用,但既然目的达到了,他也就慵懒地躺到了地上,白子言便轻轻揉着李忆太阳穴。
她十指微凉,但抚在皮肤上很舒服,李忆便没有多说,李衍在旁看到了,撇撇嘴,伸手抓了一只桃子,咬了一口,又吐掉了,扭了扭头,觉得好无趣。
好不容易挨到拍卖结束了,可看着李忆的模样,似乎还不打算起身,看着李忆坐在桌边看书,李衍无奈地拄着下巴,想着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李忆回头看着他,笑着问道:“无聊么?”
李衍可怜巴巴地点头:“哥,无聊,这里还不能修炼。”
李衍修行的是李鱼龙的修行法,他就从不会在外人面前修行。
李忆笑了笑,说道:“那我们走吧。”
赵立拍拍手,站起身,笑道:“出去看戏咯。”
身后的姑娘站起身,为他穿上了白色的长衣。
和赵立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数还是包房中的客人,至少不能比柳器差太多,免得被拿来出气的时候,只能哀怨自己的不幸。
柳器冷笑着问仆人:“我吩咐的事情,准备得如何?”
仆人点头,冷笑道:“公子不需担心,安排妥当了,出了清宜园的门,他就看不到朱雀道的路了。”
柳器就放心了,他已然打定主意,狠下了心来,“就算他是哪位高官公子,打了也就打了,顶多是赔个礼,莫非还能压到叔叔头上去?”
兵部尚书在大唐地位,不言其他,仅从两次刺杀,就能见一斑,他柳器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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