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上:“倾城殿内的宫人是死绝了么?任由这个贱婢胡作非为?”
“青枣,将这殿内的蠢货清理干净!”秋夕手中的长剑逐渐陷入了伊妃 脖颈的皮肉之中。
“是!”青枣即刻转身,对着殿内的宫人怒目而视,那群宫人,大多颤颤巍巍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 留下的一小部分皆被青枣轻松解决,扔出了殿外。
见此情景 , 伊倾瞪大了双眸 , 半晌,只缓缓说了一句:“我真傻。”
她真傻 , 为了讨好皇帝与小宛进行那要的交易 , 为了害一个太子与乐嫔竟然闹得满城瘟疫。
母亲所炼制的毒向来只可预防却不可解,她明明日日都有服用预防这瘟毒的药,为何还是染上了这病?
“交出来!”秋夕手中的利刃已经割破了伊妃的脖颈 , 鲜血从她的脖颈处溢出 , 她却有些感觉不到疼痛。
这预防瘟毒的药一贯是从相府母亲那拿的 , 难不成母亲上一次给她的药,是假的么?
老天真是从未善待过她,她自小受人欺压,如今进宫方获得一丝天子垂怜,天子却又出征离宫。
如今她害人害己……
伊妃闭上了眼眸 , 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我没有……真的没有……这瘟毒是无药可解的……”伊妃的身体轻颤,脸色狰狞又悲哀 , 说出的话断断续续 , 如鲠在喉。
秋夕握住长剑的手止不住发抖,她的眉目扭曲着 , 一瞬间,眸中泪水压迫着她的眼眶,心脏仿若骤停一般 , 世界忽而开始变得空白。
无药可解?
她拖着长剑一步一步往外走 , 走得极慢 , 走至门口,对青枣哑着嗓音道:“将倾城殿封锁 , 时刻密切关注伊妃。”
她不信,她不信这瘟毒无药可解。
“遵命。”
伊妃泪眼盯着那个门口细长的身影 , 忽而觉得如此熟悉。
这个身影,她在小宛给她的画像中见过,这个身影走路的姿势 , 小宛也曾让她模仿。
她血红的眸子瞬间皱缩,此人……此人究竟是谁?
秋夕开始没日没夜地守候在小太子的床榻前 , 只要她醒来 , 便是盯着他 , 伸手不断地摸他的小脸,捏他的小手,为他擦面擦手。
小太子的意识时而模糊 , 时而清醒 , 清醒时 , 便对着秋夕红着眼问她:“父皇与母后只我一个皇子,若我死了,父皇与母后是不是便要无人送终了?”
“不会……绝不会……”秋夕一遍一遍地摇头 , 极力忍住眸中的酸涩,强颜欢笑,不敢当着他的面哭泣。
“你不要再陪着我了……一睁眼就看见你真的好烦啊……”小太子开始拒绝秋夕去触碰他,他蹙起小眉头,不断地赶秋夕走。
秋夕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手在唇上亲吻:“殿下就算再烦,我也不会离开。”
小太子抽出自己的小手,极力转了个身,将小身子背对着秋夕,拉起被子盖过头顶。
秋夕看见被子在不断地耸动 , 他在哭,他为何要哭?
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不该哭的。
太医署已经在抓紧研制解药 , 这一日 , 终于有了进展,研制出一味可以阻止疫情继续在体内扩展的良方 , 然却无法根治此瘟毒。
更加可喜的是 , 左相府所豢养的郎中也研制出一味药,可预防此瘟毒的传染。
小太子服用了此药之后 , 显然病状得到控制 , 趋于稳定 , 不再每日昏睡时辰愈来愈多。
两日之内,宫里宫外的诸多病患都得以服用此两种药,疫情肆虐、风雨漂泊的京华逐渐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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