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疏的几根睫毛也是暗淡无色的。
“相爷……”妇人挣了挣家奴的压制 , 却挣不开。
“你的好女儿,在一宫人身上洒了你研制的瘟毒 , 之后将他带上了春日宴,引起瘟疫扩散,如今 , 京华人心惶惶 , 瘟疫肆虐 , 连相府都不能幸免于难,今日清晨 , 府中已有家丁染上了此疫症。”伊曾的嗓音不大,却字字咬牙切齿。
“倾儿太小了 , 她不懂事,都是我这做母亲的错,求相爷不要责怪倾儿!”夫人慌了神 , 连忙磕头。
京华的瘟疫她早已知晓 , 也猜出或许是她那唯一的女儿所为 , 只是没想到 , 如今连相府都无法独善其身。
由于伊曾的原因,相府的人进出向来谨慎,从不扎堆进人多之地 , 出去了 , 也鲜少与他人接触。
伊曾从鼻孔中哼出一口气:“何处可觅得解药?”
“妾身……妾身向来只是配毒 , 却从未研制过解药……”妇人垂着眸子,越发慌乱。
“太子和石焚若查到你那宝贝蠢女儿 , 你那蠢女儿死一百次,也难赎其罪!”
伊曾愤恨的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吓得妇人即刻跪服在地,只字不敢说,一动不敢动,身子抖如筛糠。
自那日皇帝前来相府拜访,倾儿从雕花圆门缝中窥了他一眼,便整日茶饭不思,神魂颠倒,后来皇帝扩充后宫 , 倾儿不顾她的劝阻,执意入宫。
她给她的毒 , 是要她以备不时之需用以防身或保命,不是要她害人的啊!
此时此刻 , 作为母亲,她不知如何是好。
“若被查出 , 不但你那蠢女儿人头不保 , 就连相府都要受到牵连。”伊曾叹了一口气,“为今之计 , 为保相府平安 , 只能由本相先下手为强。”
杀了她 , 便死无对证。
“相爷!求相爷不要!”妇人哆嗦着膝行至他的身前,不断哀求,额头逐渐出血,依旧不断哀求 , “求相爷救救倾儿吧!她毕竟,也是相爷的亲孙女儿啊!”
“亲孙女儿?庶子的私生女罢了!”伊曾冷哼一声,带着浓浓的冷漠与鄙夷。
伊倾与她的母亲不曾享受过相府半点的荣华富贵 , 她们的日子过得时常比府内的丫鬟还卑贱 , 丫鬟需要忍受的仅仅是体力劳动的剥削,而他们 , 不但要似丫鬟一般干活,更要忍受众人的非议。
近日,宫内又出了三件大事 , 先是绕梁阁内的乐嫔娘娘 , 再来 , 便是东宫的小太子与倾城殿的伊妃,接连出现了染上瘟疫的症状。
得知小太子染病的那一刻 , 秋夕从室内破门而出,带上青枣便要往倾城殿走。
“娘娘。”青枣焦急又担忧 , 唤了她一声。
秋夕一声不答,直奔倾城殿而去,到了门口 , 不顾守门太监的阻拦 , 伸手狠狠将殿门推开。
“咣——”随着门被重重推开 , 秋夕疾步进入殿内 , 俯视着躺卧在床的伊妃。
她的眸色冰冷,嗓音带着浓重的愤怒与压抑:“瘟毒的解药!”
伊妃转了转自己无神的眼眸,看着这个忽然闯入的东宫婢女,苍白的嘴角抖动着:“大胆奴婢 , 你似乎来错了地方 , 若本宫有解药,本宫怎会病倒在床榻?”
“青枣 , 给我剑!”秋夕怒极,冷喝。
“是!”青枣连忙将方才带上的佩剑递了过去。
秋夕不接 , 只抽出长剑,冰冷的剑锋架在她的脖颈上,红着眼眸瞪着她:“如今宫内瘟疫肆虐,太医署的解药尚未研制出,多死你一个人,你觉得他们会拿我怎样?”
伊妃呵呵娇笑了起来,一个宫婢竟然也敢拿剑架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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