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皇帝偏头对边上的方询静静道:“记下,骠骑将军其罪一:私屯军马、私铸兵器。”
景容眉头一皱,嘲笑道:“此时此刻,皇上竟还有心思去说这些?”
皇帝打量着景容 ,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孤给你的俸禄 , 似养不起这二十万军马 , 方询 , 记下,骠骑将军其罪二: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
“够了!”景容咆哮怒喝,甩起缰绳 , 夹紧马腹 , 长枪拖地 , 俯在战马之上对着皇帝冲来:“这些罪状,怕吾皇是永无机会回京华清算了!”
皇帝轻轻抚了抚胯下之马的脑袋,勾唇:“记下 , 其罪三:蔑视君主,欺君罔上!”
景容抬起手中长枪,对准一动不动的皇帝直刺过去。
皇帝身后的众位将士都憋住了一口气,皇帝身边的方询也禁不住有些冷汗津津。
只有皇帝,神色冷淡,勒住缰绳,调转马头。
皇帝身后的众位将士立即让开了一条道,景容追击着皇帝,从那条让出的小道之上飞驰而去。
皇帝率领大军出了楚王宫门口时,曾对众位将士如是开口:“将军从北燕跋涉而来 , 率领的军队早已精疲力竭,且身后粮草不足 , 尔等皆是南楚本地子民 , 虽不曾经历沙场,却精力充沛、熟悉地形。届时 , 孤引走将军 , 尔等可分成三队,一小队绕路去勘探他们后备粮草 , 若可找到 , 便放火烧了 , 绝了将军的后路。”皇帝看了眼这帮临时聚集的新兵,“另一队,寻找有利作战地点,利用地形 , 将那群疲军冲散,各个击破!第三队 , 埋伏在宫墙之上做弓箭手,静候孤引来骠骑将军!”
“是!”众将士齐齐喊答。
“谁人对此地山川河流熟记于心,可任前锋指挥?”
“草民放羊出生 , 这闽苏境内,没有草民不熟识之地!”一人站出。
“谁人擅奔跑却不宜疲乏,可探勘粮草?”
“草民在!”一行几百人出列。
“谁人擅射箭?”
“草民在!”数百人上前一步 , 出列。
“好!”皇帝扭转缰绳,“众位听令,整装出发!”
景容来得实在过于突然,且他无法征调楚王宫内的所有人 , 他能做的 , 只有这些 , 然他不问结果,只求无悔。
皇帝不知身后战况如何 , 只与景容一面奔跑一面纠缠厮杀,此二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 似乎谁也无法占据上风。
二人很快打斗至楚王宫,皇帝忽然收手,运气急速向着王宫内飞去 , 景容咧嘴轻轻一笑,皇帝么?面对他的二十万人马不是照样四处乱窜么?
他正想着 , 飞身追了过去 , 放眼楚王宫 , 只见楚王宫的中央湿烟袅袅,满目不见皇帝的身影。
景容一顿,感到耳边“咻——”得一声 , 他急速回头躲避 , 一只利箭从他的耳边擦过 , 破了一个极小的伤口。
此箭之后,乱箭如雨冲着他射来。
“吾皇真是光明磊落之人!用磊落的手段夺人所爱 , 用磊落的手段排兵布阵!”景容一面迅速格挡乱箭,一面对着空荡荡的王宫嘲讽大喊。
无人回应他。
乱箭如麻,齐齐射之,不多时,他便有些力竭,手下动作明显变缓。
然此时埋伏在宫墙之上众人箭袋之中也已缺箭。
最后一支箭射出,正中景容的胸膛。
皇帝从角落中缓步走出,扔下手中之弓。
“皇上以为,伤了末将 , 便可以阻止末将那队训练有素的精兵么?”景容握住胸前箭头,“咔嚓”一身掰断 , “末将为皇家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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