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喝道:“你这贼秃!好不要脸!假装不敌道爷手中长剑,却在此处埋伏了帮手。少林寺好大名头,却也不过如此。”
僧人并不答话,转过身来,庚石见他约莫五十来岁年纪,面色黄蜡,双眼湛然有神,胡须之上尚有血迹,显然是和道士的打斗中受了些伤。不过这一转身,却已将背部要害卖给了道士,庚石打起精神,运起一口真气,谨防道士偷袭。然而僧人却似乎并不在乎,双手合十,唱了个佛号,对二人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想必是附近村中乡亲吧,若是无事,还请二位速速离去,此妖道乃大奸大恶之徒,若是误伤了二位,贫僧难辞其咎。”说罢咳嗽一声,遂又忍住。
闻负山回道:“不敢请教大师法号,听大师咳嗽之声,怕不是伤了肺脉吧?在下粗通医理,还请大师暂且罢斗,随在下回家中医治,若是耽搁了,恐怕会落下隐疾。”
僧人躬身行礼道:“贫僧常慧,有劳施主关心。若要医治,也不忙在这一时半刻,只是这妖道罪大恶极,贫僧若是不能降服了他,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看这位小施主握刀挺身的姿势,似乎曾学过些少林武功,不过比之此妖道,却是尚有不及,二位施主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庚石道:“大师此刻已经受伤,而这道士又占了兵刃的便宜,不妨暂且避开养伤,待得他日养好了伤,再与他相斗,此是其一。其二,这位闻叔叔最擅长奇门遁甲之术,咱们在家附近摆上一道混沌八门阵,任妖道有通天之能,也休想闯进来;其三,我这只狗儿,鼻子灵的很,大师您看这妖道附庸风雅,学人家文人雅士腰间还挂着个香囊,小子闻着似乎是蝉蚕香c百濯香及兜末香混合制成的。如此气味,便是再过个十天半月,我这狗儿也能沿着味道找到此人。是以大师还是保重身子,和我们回家去疗伤吧”
那常慧道:“小施主所知广博,定然是家学渊源,而又有侠义心肠,加之学了些我少林武功,如此种种,是与贫僧有缘,与佛门有缘。不过这妖道所练的‘天风控炁决’火候还不到,时间一久,定会真气不足,他还是奈何不了贫僧的。待贫僧料理了这个妖道,再与小施主研讨一番少林武功。”
话音未落,只见那道士双足一顿,跃将起来,挺剑刺向常慧背上魂门穴,这一剑端地是迅猛绝伦c快逾闪电,只一瞬间已离得常慧后背仅一尺左右。此时庚石已来不及呼叫,气贯右臂,将柴刀掷向妖道剑身,只听叮的一声,柴刀撞到长剑,使剑向右偏了半尺,此时常慧猛地转身,一掌击向那道士腹部,道士收势不及无法防御,只能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掌。只听嘭的一声,那道士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飞了出去,摔倒在地。而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繁琐,其实只在一瞬间。
庚石虽学武十年,但是平日只是与马世贞切磋拆招,似这等见生死的打斗,却是头一遭见,是以掷柴刀乃实属本能,此时庚石脑子里乱成一团,一颗心砰砰直跳。而闻负山毕竟年长一些,虽不懂武功,但自幼受家族浸淫,对武学亦略知一二,心下明白这道士之所以飞了出去,因他沉不住气之故,常慧虽背向与他,但是全身精神紧绷,只等一个偷袭的机会。而这猜测,也却是常慧心中所想。
其实道士一剑刺来,目的在偷袭而非正面相交,是以这一剑迅捷有余,而威猛不足,否则仅以庚石十年修为,怎能以一把柴刀撞得他的长剑偏移半尺?常慧与那道士武功本在伯仲之间,只是少林武功以禅定为本,是以常慧见到庚石闻负山二人并不心动,反而思索如何以此得胜,而那道士心浮气躁,遇到突发事件便心中有了杂念。这才有了常慧背转了身子与二人对话之事。
此时那道士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似乎昏死过去。庚石这时已缓过神来,上前捡起了柴刀,别在腰间,转身向常慧抱拳道:“大师真是好功夫,可适才也够险的,若是在下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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