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舞女在这间客栈表演已有六个月,向来不露真脸目。据说有人传言,纱布下是绝色美颜。
好多男人都对蒙面舞女评头品足,在她身体的曲线上下游走,尤其注目在她的一对浑圆的胸脯上。
“好想对那两颗大白兔为所欲为。”
“少发梦吧!你没听过吗?上月老张忍不住借醉行凶,揭她的面纱,窦老板即时派打手上来拖出门口痛殴一顿呢。”
窦老板正是宇洪客栈的老板,本名不详,但在洛阳一带交际很好。幸得无数老主顾支持,才能一直客似云来,赚进不少银两。
“嘿嘿,莫非她是窦老板的女人?”
“唏,如果我有这么棒的女人,当然藏在我家床上,怎么能叫她出来卖唱?”
大家只是随便聊天,没有认真思考,更不可能将精力花在调查一位普通的舞女身上。至于对方为何蒙脸,也许是增加神秘感吸引顾客,至少邻近好几家客栈的歌女都照学如仪,遮起来不见人,让男人大呻无瘾,又奈何不得。
已经抛头露脸的女人,再遮起来于事无补;反而从未出道的新人,可以借蒙脸增加神秘感来勾引男人,也不能说没有效。
有时候社会就是这样,因为一些小事而悄悄改变。没有人想过,发明桌椅后会由跪而变坐,车道水路会令人由不远游变成常出行。无数说客c商人c浪人共聚于此,各有前程与目标。
不过二楼有四名客人,显然对舞女之类的话题完全不感兴趣,甚至连望都不望一眼。他们低头低声说话,不时留神另一张桌子上的客人。
“唉,为何没有人发现我这位美少女呢。”
四人中惟一一位女性突然抱怨道。
“对不起,我不认为一位将近一百岁的老太太是少女哎呀!”
旁边一位少年话未说完,就被“少女”一脚踹中,又不能惊扰旁人,只得呜呜叫痛。
从外观上看,“少女”确实是“少女”。她留有一头长长的青丝,随便束成辫子留在背后,脸上不施脂粉,颇具秀丽之容。
“如果我转行当舞女或歌女,一定会在洛阳扬名立万呢。”
“好好好,我祝你梦想早日实现。”
少年犹不知死,正想损她两句,但脚趾仍痛,只得闭口不言。
“琳c德明,给我认真一点。”
“是。”“是。”
二人异口同声,但心思明显不一。
这位双目闭上的中年人,明明一本正经端坐,但总是给人一副不安的气息,沉着训示两名年青人。
“他来了。”靠近窗台的男人眼睛不时打量楼下街道,当发现某人的身影,即时向三人道:“目标已经进入客栈,各位准备。”
年青人顿时紧张起来,不经意地偷望阶级口。
“不要这样望,别人会发现你的目光。”
明明没有睁开眼,周弃明却像看得一清二楚,示意少年改正一下监视的姿势。
“你们学习一下阿魏。”
魏安就是像普通人喝茶c吃点心c看舞女,但又不会看漏街上往来人物。
朱德明不解:“像魏先生那样子怎么能观察目标啊?”
魏安亲切解释:“人有两只眼睛嘛,你不会同时望两个方向吗?”
“抱歉,我学不来。”
曹琳插口道:“那个舞女有甚么好看?我看她是丑八怪,才戴面纱避人。窦老板肯定怕她的丑脸吓坏人,才不准客人偷看。”
“是是是,你快快上台表演,大爷我打赏你一文钱。”
“作死!”
两名年青人争执时,目标终于登上二楼。
洛阳大富豪梁天宝,今天依然顶着一个大大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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