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惊又疑,禁不住问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小阿螺摇头,撅着小嘴道:“不知道,估计和防腐剂差不多吧。”她见我有兴趣,立刻变了脸色,神气活现起来,一副孩子王的模样:“你要不要?求我的话就赏你一个。”
我看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阵子还要割我舌头,这会儿又跟个邻家丫头似的,性情真的好生乖张,怕再讲错了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身旁的大河马道:“小姑奶奶,咱别逗乐了,在这棺材乱尸周边杵着挺瘆得慌,再说郑爷他们还在下面等着呢。”
小阿螺眨了眨大眼睛,说了句“好吧”,便把石块儿全收了回去,径直朝房间后方走。
随后我看到紧靠着墙壁的左边也架着口棺材,里头倒没有干尸,而是一个电梯。梯门已经被强行打开了,由于断电引起的紧急制动,轿厢悬在了井道顶端,但底部已被破坏,被切割出了一个圆洞。
墙壁上凿入了几根钢筋钉,形成了闭合的铁环。一根缆绳分了数个皮扣固定在环上,另一头则从轿厢底穿过,悬挂在了井道内,向深处蔓延。
小阿螺活动了下筋骨,在手上戴了两只钢丝手套,拉住缆绳轻盈地跃了下去。
我大牙都要惊掉了,没成想她胆子这么大,凑上去看,只见小阿螺身形灵动,沿绳索一路往下,很快便完全隐入了黑暗中。
大河马拍了我一下,扔了副手套给我,示意我跟下去,我看着他手里的刀,心知肚明拒绝是万不可能的,惹毛了他再给我一蹄子踹下去,只好悉听尊便,有样学样地按小阿螺的动作来,结果还挺奏效,速度虽慢但也平安无事。
滑行十几米后,底部便有光射出,而且越向下越亮,估计是快到底了。等又过了两层地板,我的脚终于落到了实地,然后我看到五六个人十几双眼睛在盯着我,除了小阿螺外,全都是生面孔。
有一个留一字胡的半百老头,显然是这群人里的头目,他使了个眼神,就有个年轻手下过来押我,我完全不反抗,任由他们架着我到了人群中间。
一字胡一看便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人物,一双鹰眼直勾勾地打量着我,仿佛在看猎物。估计是我这身医生行头的原因,初始他还有些吃惊,但逐渐就消散了,然后抛出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东西带来了么?”
我没成想他来这么一句,一下子懵掉了,故作客气地笑了笑,道:“这位爷,什什么东西啊?”
这话一说出来,我面前众人脸色都明显一惊,尤其是这位一字胡,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冰疙瘩,寒声道:“你不是苏凯的人?”
这次轮到我吃惊了,颤嗓子道:“您您说谁?苏凯?!”
一字胡冷冷道:“不然呢,你不是他派来送货的吗?”
送货?我紧张得直甩头发,看这些人凶神恶煞的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以为是贩毒的,道:“这位爷,我我就一路过的,不小心误入此地,不不知道什么货。”由于太激动,我说话磕磕绊绊,心道这下完蛋了,竟然进了毒窝,苏凯怎么还沾白粉生意了?
一字胡面色贼难看,显得极不耐烦,我知道他动了肝火,对我所讲也绝不相信,急中生智,从白大褂里掏出北大工作证来:“您看,我是北京大学做调查研究的,这是证件。”这物件我没舍得丢,一直放口袋里了,这会儿倒派上了用场,北大我是永远亏欠你的男人!
小阿螺正大口嚼巧克力,伸手截了过去,口齿不清道:“汗菜?这什么鬼名字嘛,怪不得你菜得抠脚。”
我干笑了下,道:“小阿螺妹妹,这念‘江莱’,字写的有点潦草了,见谅见谅。”我说话温柔的可怕,明显是在买这小丫头好。
小阿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嘟囔道:“菜就菜呗,看你穿的白衣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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