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拍桌而起，怒道，“行！这钱我们不要也罢！”

    我朝清明秦关使了个眼色，他们几乎是立时就领会了我的意思，立马起身，我冲曲平水抱了抱拳，学着江湖人里那一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我们三人就被人按着肩膀被迫坐回了原位。

    曲平水抿了抿唇，苍白到病态的脸上因为咳嗽浮起绯红的颜色，让他看起来气色好了些，因为用力，唇畔有种妖异的艳色。他本来就是长相精致的男子，这么一看倒更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绿泱就是很典型的例子了。

    她一直盯着曲平水看，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曲平水淡漠地瞟了她一眼，她瑟瑟收回自己的目光。

    “帮我弄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还有，我知道我的身体出问题了，我更知道你能帮我。一口价，八百万。”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地说，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对我说。我暗暗皱了眉，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是害怕他说这句话我才煞有介事地说要离开，这下可好，直接被套牢了。

    “不要试图拒绝，这不是我在请求，而是我在要求。”说着，他甩出一沓照片，直直扔在我们面前。

    我的瞳孔陡然放大，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竟然全是秦叔的生活照，我看了看拍摄日期，从初见之后到今天都有！他竟然一直在连续跟踪，不，监视着秦叔！

    我挫败地坐下。

    用凌厉眼风扫了扫依旧倔强站着的清明他们，接收到我所表达的意思之后，他们才愤愤然坐下。

    想到那个对我而言如师亦如友的老人，我胡乱抓了抓头发，生无可恋地妥协道：“成交！”

    然后别过头，不想看到他的笑。

    然而却不能忽视他的声音：“林正，你知道为什么在与我的博弈中你往往是输掉的那一方吗？因为你有底线，而我没有。”

    说得好，你他妈就是个人渣！

    我没有再理他，转眼看向绿泱，道：“能不能把你发生的事情都跟我说一遍？我说的是你的死因，以及你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当然，包括你哥哥喜欢的女孩子。这一切，能不能事无巨细地告诉我。”

    她看了看曲平水，然后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往后缩了缩，看起来是想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可以。

    不知道是哪一天，哥哥就说他要带我去见我未来的嫂子。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心里像刀割一样。

    等真正见到的时候，我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他可以喜欢上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那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分明，分明我们才是青梅竹马长大！”

    说到这里，她眼里闪过种种痴迷，怨恨，嫉妒的情绪，唯独没有悔恨。

    我平静地打断她这个毫无营养也没有价值的话题。回想起她最开始说的那些，问道：“行了，之前你说你曾经用种种方式害过她，她最后都没事？”

    “是。”除了平静之外，终于多了些颤抖的意味。我知道，她在害怕。可是，她在害怕什么呢？

    “最后她死了吗？”

    “嗯。”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不是鬼，她是魁！而且她也说了，她和青笙长的是一模一样，那么现在这具身躯，到底是她的还是那个青笙的？

    我把这个疑问问出口，她怔忡，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她一起坐飞机去东瀛，后来，飞机失事，剩下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来，就在哥哥旁边。”

    “灵魂是她的，躯体是青笙的。”

    乍然间听到这么一句，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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