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礼斩钉截铁,“臣用性命担保,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此事,非同一般,”萧珩似乎仍有疑虑,转过头白娉婷,“娉婷以为如何?”
白娉婷垂了头,似是难以启齿。
“怎么,不方便说?”
白娉婷微微点头,低声道:“此事,臣妾其实也有耳闻……不过臣妾只知道姐姐有意经商,并不知晓她究竟在做什么生意。虽然臣妾也觉得姐姐出手阔绰,尤甚从前在家中……”
“何出此言?”
她摆摆手叫翠儿,丫头捧上一个精巧的锦盒,白娉婷打开来送到萧珩面前。
“这是去年臣妾及笄之时姐姐送的,漱玉阁的花簪千金难买,这么贵重的的礼物,姐姐随手便赠了我一对儿……那时我还拿了自己积攒下来的银钱首饰给她,但姐姐并未手下,如今回想起来,想来是那些俗物不能入眼罢……”
萧珩从盒中取出那海棠花赞,果然在簪身发现了漱玉阁的标记,脸上的神色更黑了几分。
好个沈家,竟敢在自己跟前使这两面三刀的把戏!
他神色冷峻的可怕,白承礼趁热打铁。
“太子殿下,兹事体大,是否要禀明陛下……”
“本太子如何处事,无需你来多嘴!”
原以为萧珩得知此事会急不可耐禀明皇帝,没想到他的震怒会迁怒到自己。白承礼脸上一僵不敢再吭声了,萧珩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往外走,白娉婷慌忙抓住他衣袖。
“殿下!”
萧鼐回头,四目相对,面前是一双黑亮含泪的大眼。
白娉婷紧张地望着他,“此事兴许还有内情,臣妾相信,就算姐姐阴差阳错与那沈家公子有了牵连,那她也一定是受人蒙骗,误入歧途!殿下,这女子名节何其重要,我阿姐断不会做与人苟且之事,况且御王殿下爱重姐姐,若被他知晓,不知又要如何……”她说不下去了。
萧珩拍拍她的手,终于还是沉默着,大步而去。
照影轩内,白娉婷扶着丫头站在廊下,白承礼走出来,从鼻中哼出一声笑。
“看太子殿下方才震怒的样子,只怕不用多久又要有热闹看了。”
“兄长说完了吗?”
白娉婷不理会他,抚了抚葱指上艳丽的蔻丹,头也不抬,“兄长若说完了,就请回去吧。我累了。”
“哦,妹妹安心养胎,我先走了。”
白承礼看她淡淡的没什么精神,也不敢多做停留,自己大摇大摆出门,翠儿将白娉婷扶进房内,忍不住道:“大少爷这一去,只怕又要弄得满京城都知道了。”
“他什么人你也知道,”她轻轻靠在软榻上,“你没见殿下方才那样儿,可容我多说一句?总之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反正也与娘娘无关,您呀安心养胎才是正经事,到时候给殿下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母凭子贵,娘娘兴许就能一步登天了!”翠儿抿着嘴笑。
白娉婷弯了唇角,“少胡说。”
……
是夜,萧珩书房外,一个身量颀高的白脸中年人抖抖索索跪在门口。
“臣着实不知做了什么错事惹殿下生气,还请殿下明示!”
萧珩没正眼看他,自顾自饮茶。中年人躬身以额触地,“臣前日才到京中,因为一直在筹备面见殿下的礼品,故而还未来得及参拜,请殿下恕罪……”
他说着从叫身后同样低头跪着的小厮,两人捧着一个狭长的盒子过来。打开,是一柄镶嵌七宝的宝剑,萧珩仍旧眼皮未抬,身边的亲卫常风面无表情地接在手里放到一边。
“此剑名为‘王者’,乃是臣求名匠打造,恭贺殿下监国之喜……”中年人咽了口唾沫,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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