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鼐虽然稳定下来,但这一折腾着实将他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精神消耗殆尽。带来的椅车也坐不得,传良将他抱回马车,白凌波本还有话与娉婷说,但见她已经跟太子上了轿辇也就只好作罢。
一行人匆匆回府,路上稍微颠了几下萧鼐便觉得有些昏沉,不过是看着面前的担忧的少女一直强撑着。
宁王府门口,萧琰夫妇目送着一拨一拨人远去。
“今日是我倏忽了,没有管教好下人,才让那贼子混进府中……”文缨挽住他的手臂,面露忧色:“不知陛下知晓此事会不会责怪殿下?是我连累了你……”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他拍拍她的手,宽慰道:“这人一旦有心做什么,自然就会千方百计去实现。不是你我这样想想便能拦得住的,更何况是今日这种宴会,要浑水摸鱼也不是难事。”
知道他心里有气,但此时仍能顾及到自己,着实令她有些感动,想着也宽慰道:“东平王是个厚道人,陛下面前他定然会如实禀告的,殿下只管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父皇我还是知道的。”
萧琰哼出一声,目光收回,他轻笑着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肚子,“花园你要少去,眼下这时节很容易花粉过敏,你若有了损伤,我和宝宝都不会安乐的。”
她垂下头,“我知道的。”
……
御王府中,萧鼐强撑了一会儿还是扛不住沉沉睡了过去。白凌波看他乏成那样,怕他状态再有反复,索性便让寒哲在府中留宿一晚。
外头门口,传玉一直守在廊下寸步不离,巴掌大的脸上噙着沉重的表情,一言不发,全然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
白凌波问了他许多遍才得知,原来宴席开始后他觉得无趣便上房飞到各处去玩,无意间发现易明堂带着那女孩儿混在宁王府中吃喝,还偷采了不少花。
以他的心智,自然不会想到去抓什么大盗,不过前几次他在易明堂跟前都没有占到一点便宜,还是让他十分挫败,这才过去与易明堂纠缠起来。所以萧鼐毒发之时他未在跟前,这让他极其内疚。
“要是我没有贪玩儿,公子就不会这样了……”他垂着头心里懊悔不已。
“怎么会,传玉最能干了。”
白凌波揉着他的头安慰,“应该说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带了那女孩过来,瑾言才真的有危险呐。”
“是么?”
“当然是,传良和祝轸都偷偷夸了你好几次呢。”她轻笑着,“瑾言有危险哪次不是你冲在最前面?所以这次,传玉你立下的功劳最大!”
少年慢慢思索,忽地绽出笑容,“我去给公子熬药。”
晚间吃饭时萧鼐醒过来一会儿,寒哲说想要他好得快些,最好不要给他吃除了药之外的东西。萧鼐笑着说关系,一直叨叨说自己饿了,又问晚上煮了什么,白凌波咬牙犹豫好久,最终还是觉得,这时候遵医嘱比信他的感觉要靠谱些。
“哪就这么矜贵了,我又不是纸糊的。”他说的毫不在意,斜斜靠着身后的软枕,笑,“我好像闻到了肉味。”
“那也忍着,”白凌波搅了搅手中的药碗,盛出一匙塞进他嘴里,“等你好利索了哪怕你吃一头牛我也不管的,快点喝要凉了!”
最后一口饮尽,知桃端来茶给他漱了口,萧鼐歪在床上恹恹道:“娘子,我嘴巴苦的不行。”
这声音里少有地带出些少年的活泼,似乎还有撒娇……白凌波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突的跳了一下。这人,又没正形儿了!
“我去给你拿蜜饯。”
“不着急,”他说着拍了拍身边,“过来。”
“做什么?”白凌波坐过去。
男人突然掬着她的腰将她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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