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哲在宫里医治皇帝的事她是知道些的,只是没想到,他不是堂堂正正进太医令,而是假冒内侍混在了乾元宫。倒不知,他医治皇帝的法子,是不是也用的以毒制毒。
“你方才说瑾言的外公,那他岂不是耄耋老人了?给他几十年功力,自己不会受到影响么?”
寒哲笑得“瞧你说的,老头子还没抱上曾孙,哪那么容易就不行了?
白凌波知道他是变着法地让自己宽心,不过此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怎么样才能根治?”
“我也不知道,”他扣了扣下巴,“要是找得到药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那人终年云游四方,要找到他实在不容易。”
紫阳散果然好用,萧鼐那么深的伤口,三两天就止血结痂长出了新肉,回到府里又泡了几次药浴看起来好了许多,白凌波放下心来。
这天萧鼐用了药,白凌波陪他出来晒晒春光。房檐上的积雪都化开了,两人就在廊下略坐了坐。白凌波伏在他身边有些心绪不宁。
“瑾言,你要做的事情,能不能停一停?”
“怎么了。”
萧鼐知道这次是吓到了她,不过迟早也是避不开的,只是她从不过问那些事,这话到让他有些意外。
“我们离开京城去药王谷吧。”
白凌波思量许久犹疑开口,“就算他终年云游,也总该有回去的一天。那你的病就还有痊愈的希望,寒哲虽然高明,可他也说不是长久之计,我们才成亲,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报仇雪冤固然重要,可比起你的安危……”
“你说行不行……”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萧鼐沉默着抚过她的长发,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
寒哲后面再来几趟,说萧鼐已经没事,只要继续吃汤药就好了。易明堂救的那个丫头虽还疯着,但也平稳下来,白凌波和他商量着送到城外农庄,那里风气淳朴又多的是婆子丫头,照料起来也方便。
易明堂谢了又谢,没有停留就提出了告辞的话,白凌波也不挽留,倒是他留下一柄格外小巧些的雁翎飞刀,只说日后若需帮忙,边去浮离渡口寻一个叫秦二的人,她笑着应下,只说日后不知何时再见。
浮离渡口。
一个矮胖的汉子坐在河边悠闲地喝酒,易明堂过去大摇大摆过去,叫了一声秦二哥。那汉子回头见是他也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来了!”
这矮胖男人其貌不扬,和易明堂站在一起实在相差太多,但看他神态落落,却没有丝毫xx。
河水奔腾着向南流去,遥远处宽广的水面上一艘艘大小船只来来回回,此时正有一条大船靠岸,纤夫们喊着号子甩开了膀子大干。
浮离河悠长而水急,弯多潭深,跑船的人经常遇险落水,人财两失。此外,也常有幼童、老人不慎落入河水中,秦二自小就长在河边,深知靠水吃水的道理,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被人跑船,到现在不仅自己在此处扎下了根,连这一方的渔民纤夫都受到他的庇护。
易明堂远远望着渡口那几艘大船,明朗的笑容浮上脸,“二哥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过奖过奖,这些年也是时运好,官府客商的生意接了不少。”
他大大咧咧笑着,“指着远处那艘大船,这样的船哥哥还有十条!”想着又问:“你不是被朝廷通缉,怎么还敢来京里?”
易明堂笑说那些人只听信传言,画像与自己根本不相符,而后又将之前的事挑拣挑拣说与他听,秦二听得哈哈大笑,感慨世间竟有这般妙人。
“我受那女子恩惠不小,你知道我想来不喜欢欠人恩情,这药王谷少不得要去跑一跑了。”
秦二啧啧笑着,“我可还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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