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阮氏突然而来的消息组织了谢景昭前往云绵房间的脚步。昨夜若不是有事,自己便回去与云绵将那件事解释清楚了,可一忙就到了现在才松了手。
他前脚刚踏进大门,门外的大路上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咯噔几声停下之后,一道清翠的声线传了过来:“侯爷。”
他停住脚步,转身看去,就看见一袭白衣胜雪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他面前,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方才还在想你在不在,没想到赶得巧。”
谢景昭连忙拱手行礼,将人迎进了正厅,两人面对面的说了些家常话。
怕是由于阮氏自小照顾自己,谢景昭对这人的感觉不错,就如同得到长姐关爱一般的感觉。
话说到了一半,谢景昭渐渐地有些急切的想要见到云绵,因而忍不住开口道:“太子妃为何今日来此?可是有事?”
阮氏愣了下,脸上挂着一丝哀伤:“我前些日子听闻祖母卧病在床,所以有些担心,便来看看,同时也想念你们了,这几日想在府上住上几日可好?”
谢景昭沉默片刻,许久之后才开口回答她的话:“太子妃若是想住,便留下来吧。”
阮氏点点头,方才的哀伤渐渐地掩盖了下来,换而而与之的是浅笑:“其实我倒是喜欢你小时候叫我姐姐的时候。”
一听到太子妃这个名号,她就心如刀绞。这个位置也是个空有其名罢了,才刚嫁过去没多久,太子竟然萼了。她生生孀居宫中,背后指不定被多少人耻笑着。
谢景昭规规矩矩的退后一步,比方才的语气还要疏远几分:“如今不同往日,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本侯不敢逾越。”
阮氏没有再说什么,能让他重新叫自己姐姐的话,早就听见了,也不会到如今还是这般。
“罢了,你带我去看看祖母吧。”
阮氏摆手,撑着圈椅站起身来,准备出去。谢景昭站在后面半晌才跟上去,只是一味的觉得云绵在谢家又跑不了,晚点再去说明那件事的误会,也行罢了。
差不多快晌午时分的时候,林氏那边来人,让云绵帮让去谢景昭的书房取些东西过去,而平日里去那书房次数最多的也就数云绵一人,寻找东西的话云绵可能会找的快一点,因而她没有拒绝。
一盏茶的功夫,她已经来到了门口,地板上泛着雪亮的光芒,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早上的丫鬟已经打扫过了,走进去的时候,还能感觉从地板上散发而上的冷意,是水的冰凉。
白泉和怜儿在外等候,她一人走了进去,那花瓶就放在书架最里面的一个案台上,被书架挡着,不是很惹眼,而林氏要招的东西正好也在那花瓶旁边的书架上。
云绵不以为然的走过去,踮起脚尖,将林氏要的书取了下来,舒了口气,准备撤离。而温嬷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云绵之后,脸上挂着浓厚的笑意:“少奶奶,你在这里啊,夫人让我带话给你,不劳烦少奶奶拿东西了。”
一边说着,人已经来到了云绵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上,嘴角上扬:“原来少奶奶已经找到了啊,是老奴的错,没能早点来通知少奶奶,让少奶奶百忙活了。”
虽然这般说着,但是脸上丝毫没有愧疚,反而看出了异样的光芒。
她伸出手:“少奶奶交给老奴好了,老奴将它放上去。”
云绵一脸狐疑的把东西递过去,总觉得被戏耍了一番。
不想刚把东西递过去的时候,温嬷突然用力将书抽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记重重的力道袭击在云绵身上。
云绵惊叫一声,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往后倒去,双手条件反射的撑向身后的案台,那案台却哐当一声碎裂,她摔得更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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