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体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更刺耳的是身后的花瓶哐当一声碎裂在地,她的手掌撑在地面的那一瞬间,就跟抹了一手的油一样,十分润滑,然后刺啦一声,一阵疼痛在手心里融化开来,鲜红的血液在手心蔓延出来,见地面上的颜色染的更红。
云绵周围,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那碎裂的残渣扎的手心抽痛。
“少奶奶,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温嬷尖叫一声,连忙蹲下身子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她的手臂和手心都在流淌着鲜红的血液,碎裂的残渣伫立在鲜红的血肉之中,看起来十分刺目。
温嬷都是眼前一阵刺痛,竟然觉得有些残忍。
怜儿和白泉听见屋子里的动静也跑了进来,看见这一幕,白泉率先跑上去,将云绵手中的瓷渣拔出来,动作利索的用自己的手绢为她缠上,止血。这种事情,她是见多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动作娴熟。
怜儿心疼的扶着她,叫了两声小姐。
云绵摇摇头,手心抽搐而又火辣辣的疼痛让自己整个大脑都在打鼓。她眯了眯眼睛,看着脚下一片狼籍。
“少奶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花瓶可是太子妃送给夫人的,这下可怎么办。”温嬷瞬间变了脸色,跪在地上嚎啕。
抖着双手捧起地上残缺不全的瓷渣,脸上的慌乱让怜儿肚子里一股子气。
方才就俩人在这里,云绵不可能莫名其妙摔倒,定是这老奴干的。但是她一个下人又能说什么。
云绵没有说话,温嬷哭诉了两下也就离开了,顺便叫人将这里打扫了一番。
本来准备将这些瓷器扔了,但是怜儿老远又跑了回去,叫打扫的丫鬟留下来,说不定还能找些证据证明云绵不是故意打翻花瓶的。
可是云绵走到一半的路又停了下来,目光淡淡的落咋前方冗长的回廊,对身边的人道:“你回去,把瓷渣扔了,让怜儿不必管这件事。”
白泉甚是不解,最不满的就是云绵这种逆来顺受的脾性,当即说的话狠了点:“这摆明了有人陷害少奶奶,你为何还要扔了可能找到证据的物品?”
云绵斜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多余的话说:“去做。”
白泉咬咬牙,忍住心口的恶气,所以她才讨厌云绵。
“是。”但是终究是自己的主子,她忍了,转身离开此处,追上怜儿的方向。
身边的人走了之后,迎面而来的便是气势汹汹的温嬷,面上已经没有一丝亲和,板着一张臭脸来到云绵面前。身后还带着几个丫鬟随从。
“少奶奶,夫人有请。”她一挥手,那几个丫鬟齐刷刷的跑到云绵身后,将人围了起来,嘴角上挂着冷笑,生怕她跑了一样。
云绵点头,随着一群人来到了林氏的院子里。刚一进门,院子里就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
林氏趴在贵妃以上,哭得眼睛红肿。
“这造孽的,可如何是好。”她的声音几乎在院子外面就能听见。
“夫人,少奶奶请来了。”温嬷大步流星走进去,早已忍不住开口唤屋子里的人。
林氏有一个激灵起身,睫毛上海挂着水珠子,红唇因为哭过的原因更是红的滴血一般:“云绵,你过来。”
云绵走过去,竟然突然跪在了地上,就好像已经承认了那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一样。
林氏心底冷笑,见此,更加得势:“云绵,我见你喜欢那花瓶才借你观赏几天,没想到你这般不懂得珍惜,竟然草草的方在书房算了,还将花瓶打碎了。”
云绵低着头,承担下了这罪名:“是儿媳的错,还请母亲责罚。”
林氏有些懵然,总觉得云绵今日特别听话,明明知道自己是被设计的,却还硬生生担下了这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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