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内,正殿内一锦衣男子怒色而坐,宫女奉茶,不是觉得热了,就是觉得冷了,一个个的茶盏掉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来往宫女忙忙碌碌,小心翼翼的侍候着正在发怒的小祖宗。
殷贵妃刚一进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暗叹了一口气,怎么的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让人真的是不省心。随之而来的殷伽也是听到了响声,殷贵妃报以尴尬的一笑。
“父亲莫怪,沣儿这孩子从小被陛下宠坏了,这次在众百官面前出了这样的糗事,难免他会有所想不开。”
“贵妃娘娘此话严重了,若只是在你我二人面前也是罢了,可这昭仁宫向来是皇上时常流连之地,若是此番景象被皇上看在了眼中,怕是处置手段的手段,就不会像这次这般的温和了。事关二殿下,还请娘娘……多多费心了。”
话语间的苛责意味虽不明显,可自己从小在他膝下长大,又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殷贵妃面上一怔,顺服的说道:“父亲教训的是,本宫以后会注意的。”
殷伽点头,随即二人迈步进了殿内,刚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儿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撇着嘴角起身向自己这里跑过来。
“委委屈屈的,像什么样子!本宫教你这么多年的规矩、礼义廉耻,你全都置之脑后了不成!”在他还未触及到自己衣衫的时候,殷贵妃厉言厉色,即刻便将楚沣的脚步定在了原地,让他再也不敢向前迈进半步。
“母妃,不是孩儿……”楚沣心里委屈,撇着嘴想要解释,这时才看到跟在殷贵妃身后的那一人,一身玄色衣衫,头发只单用一支玉簪挽起,清爽简单,不像是一般宦官大臣的打扮模样,反而像是久在野之人,忙不矢惊喜道:“母妃,这位想必就是殷侯爷了吧。”
“老臣拜见二殿下。”
殷伽被认出,作为臣子自然是要行礼,楚沣也算是反应得快,在他礼数刚半的时候,就将他搀扶了起来,道:“虽说这大楚皇宫规矩众多,可是侯爷您是母亲的至亲之人。作为晚辈,初次见面,这礼数该由晚辈来完成才是。”
语罢,便要拱手作揖,殷伽一把将他搀起说:“二殿下此礼,老臣受之有愧,可若是因礼数在此推辞甚久,又怕误了正事,不妨先将其押后,容后再议。”
“昭阳宫不比外面,侯爷与沣儿都无需如此,说来都是一家人,这样谦来让去的,反倒是显得不亲近了。”殷贵妃看他二人僵持不下,只好出来说了一句,毕竟今日的重中之重,并不是来研讨礼数的。
“是,母妃,孩儿知道了。”
楚沣虽然爱玩,可是有一点却是其他皇子比不得的,在外人看来,他知礼数,懂得收敛,思想单纯,是个很有教养的好皇子,虽然平时有些好色,可也是男人的本性,毕竟食色性也。仅凭这一点,就不知道比那个好大喜功、善于营私结党的太子楚雍,以及口无遮拦、整日整年被外放边塞的楚奕好上了太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东宫被立这么久,朝堂之上仍有大臣会对楚沣赞不绝口的原因之一。即便是后来出了迎宾晚宴那日的事情,皇帝也并没有多加苛责的原因。只是单单的罚他跪了祠堂、抄了佛经罢了。
“母后,既然您这么多,那有些事情我就只说了。”楚沣一坐下就显得有些愤懑不平,就连初次见面的殷伽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宫女奉茶来,他接过了一杯,一边饮着一边听他想要说什么。
“这又是怎么了,本宫不过就去了一回养心殿,回来就见你大发雷霆,要是本宫来迟一步,你是要把本宫的寝殿都闹个底朝天不成?”看着眼前的一团乱,殷贵妃心里就恨其不争,再看看他没有一丝悔改的样子,愈加生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分皇家公子的样子,倒像是市井里的小商小贩们,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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