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又如何了解?如今邓州之事,他深陷其中,自顾已不暇,又怎么管得了别人?”楚奕说道,对他的说法不甚是认同。
“殿下若想知道详情,问他是再好不过的了。”姜宇微微摇头,反驳道:“方才也说了,当年的崔沪大人跟吏部尚书洪霖大人是同门师兄弟,若说起了解与熟识,应该没有比他们二位更了解彼此的。同出一门,一个现为尚书、一个为州府知州,为何差距会如此之大?”
楚奕低吟,这个情况确实是他没有想象的到的,对于姜宇的反问,他自知自己无可辩驳,也就没再说话。
“安王殿下应该清楚,洪尚书现在执掌吏部,吏部是干嘛的呢?是为大楚选拔官吏、任用人才的,那么人才任用的首要条件呢,殿下应该也知道是‘以德为先’。这么些年,自从殿下代皇上巡视漓江四州之后,应该多少会知道崔沪这人的品性的,要不然以殿下的性子,万万是容不得他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十五年之久, 他并没有晋升一官半职,反而是周遭的州府,知州换了好些任,安王殿下就不觉得奇怪?同门师兄弟,又是可任用的人才,为何吏部选拔官员的时候,却偏偏跳过了他呢,本王可已经听说了,现任越州知州的人,可是一个刚出仕不久的毛头小子。”
姜宇的话不由得让楚奕多想了几分,吏部是最能在官员选拔的事情上做手脚的,而身为同门师兄弟,崔沪的作风有没有太大的偏差,为何就会得不到其举荐,而从上次的谈话之中,他本人似乎也对晋升这条路并无太大的兴趣,看起来倒是万分与常人不同。
“如此说来,倒是……别有一番可考量的地方了。宁王殿下对此事有何看法?”
“很简单,那便是兄弟二人生了嫌隙,一个不愿意去求,一个也不是太愿意去帮。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必就要殿下亲自去刑部大牢问一问崔沪大人了。”
“那么第二个消息呢?方才宁王殿下所说的两个,想必洪尚书与崔知州的事情只能算是一件吧。”看样子也问不出来,那么还是晚些去天牢里问他本人吧,楚奕便开始询问另一件事情。
“呵呵,安王殿下好生聪明,说了这么久,殿下竟然没被本王绕晕过去。”
没想到他废话了这么多,楚奕还可以听清楚自己话里的重点,还知道询问另外一件事情,也是让人觉得服气。
“宁王殿下所说,本王自是不敢有所疏漏,必将洗耳恭听。”
“另一件事情,其实安王殿下已经猜出来了。”姜宇道,在他疑惑看向自己的时候,解释说:“也就是殿下今日进宫,所为的邓州与越州之事。本来邓州‘假案’一件事情应该已经让殿下费神劳思了,没想到又出了越州这件事,殿下现在心里怕是久思不得其解吧。”
“嗯,确实是如宁王殿下所言。”楚奕点头道,“不过方才经由宁王殿下那样说,本王倒是稍稍的理出了一点头绪了。”
“愿闻其详。”
“你们既然知道邓州沉船是一件假案,想必也应该清楚事情的由来的。而后出了越州一事,让本王更加确信,那不过是敌人的障眼法,将本王困在邓州,无暇分身去越州。”
“是有一点,不过安王殿下说的也不全面,不是让您无法分身去越州,而是让您没有时间去越州罢了。”语罢,楚奕的习惯性懵怔脸再来,姜宇解释道:“杀人案不是在殿下于邓州之时发生的,而是在殿下回京的路上发生的。这件事情时间的把控一定要精确,不然快则让您先觉察了越州之事,提前解决了也就没后边的事情了。若是慢了,便给了殿下喘息的机会,让殿下可以在处置邓州与越州两件案子之中空出时间差来。”
“嗯,此观点本王今日得知之后也想到了,不过碍于当时情况比较复杂,也就没敢再殿内说破。”当时这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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