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听说穆东峰这次下山是为了去寻李从容,向若云特地叫上了穆东峰的师妹傅嫣,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碌了一阵儿,差不多弄好凉菜热菜的时候,俩人也就勾肩搭背的回来了。“你俩,别老顾着喝酒,吃饭才是正经事儿!”穆老太太捧着给她外孙绣的肚兜儿,使那细长的绣花针指了指刚又碰了一杯的儿子和干儿子。“半年没见,不迫都瘦成一只猴子了,你还不让他多吃一点儿长长膘儿。”
穆东峰和李从容相互对视一眼,手里拿着的酒杯全都被乖乖放下,两个人一前一后跑上前来,亲儿子搀着老母亲的左胳膊肘儿,干儿子扶着老干娘的右肩,一时间王雪茹左拥右抱着两个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简直是这世上最幸福不过的老婆子了。“娘,我这不刚想起来一件事儿嘛。”穆东峰撒娇似得道:“公久和见微啊,琢磨了差不多快半个月,都不知道给您小外孙子取甚么名儿。要不您这当外婆的,去跟若云讨论一下?”
一旁刚提起筷子要吃饭的向若云脸色一翻,放下碗白了穆东峰一眼。“嫣儿,拿托盘来,把这几个热菜都端到娘屋里去。”她朝那也是刚坐下来的傅嫣抱怨道:“爱吃不吃,下回你俩干脆别在家里喝,找个酒楼烂醉如泥彻夜不归,顺带着叫几个青楼里的姑娘,那才美滋滋儿呢!”
那穆东峰忽然脸色大变,明明还甚么都没吃,媳妇儿就说的他一脸呕吐相,自认对妻子绝对忠贞的年轻人捂着心口直打颤,要不是旁边有个放花瓶的桌儿,他估计会一头磕在地上。“夫人,孩子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穆东峰喘不上来气儿的道。
“爹亲你不要解释了,搞得你真这么干过一样。”穆江荨抱着饭前汤咕咚咕咚喝的津津有味儿,完了还不忘损他家里地位一落千丈的爹一顿。“不过娘亲,我和冬荨保证,爹要是哪天夜不归宿,一定是和哪位叔叔大战三百回合忘了时间,他那么怂的人,怎么可能背叛娘亲你呢。”
才四岁便人小鬼大的穆冬荨也跟着他哥哥,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我看你就是跟你爹一个鼻孔出气。”向若云想笑又强装严肃,上前点了一下穆江荨的额头。“冬荨,娘熬得冬瓜汤还可口罢?”
“娘亲做饭最好吃了。”穆冬荨弯弯眼,笑得比糖水还甜。
“娘,咱别管他们了。”向若云一边收拾着桌子上那几道热气腾腾的菜,一边回头朝王雪茹道,还倒了一杯酒,亲自去敬婆婆。“来,自家用西域葡萄酿的酒,娘也尝一口,看看儿媳的手艺比市井上卖的又如何?”
“这是广乐带回来的的葡萄罢?我昨天嘴馋多吃了俩,怪鲜的。”王雪茹细品了一下向若云酿出来的酒,想起家里那几筐葡萄,吴钧天派李河连夜裹着冰块儿送了过来,新的还滴着水儿。“那孩子就没歇着,也不知道都是甚么事儿,他着家的日子也是越发少了,这次来,你都不知道他气色有多差,脸儿白的在太阳地儿底下发光,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闷声喝药的吴钧天登时扭头打了一个大喷嚏,吓得吴玄天忙接住他晃来晃去的碗。“又着凉了罢?晚上再热也别整夜开着窗。”做大哥的不免出声责怪道,看着床榻上那才退了烧的吴钧天,这才松了好一口气。
吴钧天咳嗽了两声,弯腰往痰盂里吐了口。吴玄天偏头一看,不得了,还夹着血丝儿,红艳艳的吓人。“虽说是好了,但也别轻易再折腾。”他端着那光闻就苦的不行的药,送到弟弟面前。“这时间大多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小虫子,你身子骨差,可当心着别被要命的给咬了才是。”
“我又不是西施。”吴钧天哑着嗓子道,接过他没喝完的药,一鼓作气,拧着眉头吞了下去。“没哥哥你想的那么不禁风吹雨打,顶多也就是容易生病罢了。”他拿起手绢儿,抹了两把嘴,喉咙里全是清苦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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