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澹台无愠看向右手边那两位,董凝黑着脸,沉静的如同死人,画渠成笑得阴险,桃花扇在身前停留,中止摇晃。
是说给你的,是说只有你有这个资格,少主。
霍桓不敢扭头,他怕撞上画渠成的笑。方才的鹰视狼顾,已经是他这一生的阴影,温柔的画渠成并不假,只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人越是温柔,他的内心,便有一处,愈加黑暗。“未交谈,且放剑,二公子是诚心诚意的来了,莫怪我们的人失态。”霍桓平心道。
“回答我。”就像袅袅青烟,吴钧天的声音总是轻飘飘而没个分量,却让人沉闷不乐。“七星宫主与吴二公子,可是同一个人?”
霍桓咬牙:“是。”
“那,说服我,我的来意,受身份的限制吗?”
本想唤他一声二公子来打消这个人的所有念头,果然还是自己低估了智者状上第一人的实力了吗。霍桓竟无言以对,他完全是在被用几句话便占据主动的吴钧天牵着鼻子走,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想当然,也没理由。“不受,都是你,都也不能完全概括你,却都可以代表你。”他便答曰,虽铿锵有力,但已心力交瘁。
“嗯,那请讲心里话罢。”吴钧天道:“玉龙仙教与吴家的关系,在你眼中,又是怎样?”
“这”
霍桓被噎了一下,哑口无言,左手边的画渠成却突然合扇,惊声过后,答案亦然。“一体,一在江湖,世外之外,一在朝廷,凡间之凡。”画渠成道:“是我们口拙理亏,败了,还请道长不要言语相逼,直说你的来意罢。”
那吴钧天一挥手,丢出了甚么东西,也不知是默契还是拥有过人感察,画渠成开了折扇,只见一条绣着金凤浴火的白色发带落在他的扇面,物归原主,悄然无声。
“靠这种方式也能掀起轩然大波,也许子昌进了你的圈套,但又牵扯的了你想牵扯的谁?”吴钧天冷言冷语道:“你有七分运气,却无那三分聪明,还会害了身边的人,我真不知,过了十三年,你还是这么天真,自以为有了小聪明,就能应付当今圣上的多疑。”
第五扇屏风之后,画渠成凝神屏息——被讽刺了吗,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轻蔑。他想起十三年前那个独行茕茕的吴钧天,才发觉,所谓智者,原来说话都不好听。“如果不是子昌也和你一样的天真,当他将此事汇报给陛下之时,便等于给自己挖了一个坑,非但害不了我,还会让你的身份暴露,紧接着让无辜的子昌成为你的同党,然后,白家的悲剧,你还没看够吗?”吴钧天语气平缓,却是怒斥一番。
“一旦猜疑的种子埋下,我就是有剩你千万的智慧,也难以力挽狂澜,救你的叔父,救你们白家!”
“确实,老五太冲动了,完全没想到一条发带也能播种猜忌。”明眼人岳瑰茹忙出口调解,生怕两个孩子在她面前闹矛盾。细细想来,这件事也确实是画渠成的不对,他意在告诉白盛他与吴钧天的关系不假,却没有考虑周全,没想过白盛是否会将此事一并汇报给余过海,一旦汇报了,余过海是否会因此怀疑画渠成的身份,怀疑他这样提醒白盛的动机,那么最后,画渠成的身份一定会暴露,白盛作为他的亲叔叔,也一定会被牵连,不管是余过海怎样努力相信他的小舅子,都不可能以为君臣还能赛过叔侄,到那时,三十年前发生在白羽身上的悲剧,就可能转移到白盛身上,那是万劫不复,根本没有吴钧天说话的余地。
“你们与陛下打过招呼,却又着急去和你们白家的人打招呼,那这,到底是陛下与你们的计划,还是你们白家私自的计划。这些,你可以想不到,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总该清楚罢!”
画渠成握紧拳头。“你最好不要激动,你的声音很虚。”
“假装岔开话题,其实只能让你的话术显得差我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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