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呼呼呼!”
那剑客并未冲动,连着剑鞘一同取下,比划两下似得在白盛身前打转了一圈,白盛机敏,手中油纸伞漂亮的一合,摩擦过剑鞘边缘,一阵冲劲儿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红衣之人手持也未出鞘的佩剑迎了上去,在对方执江湖名剑“雪岫云峯”打出第二招式来,他只将手掌横在剑身中央,刚好挡住对方这一刺。
看来他是在玩,不然不会不拔剑,顽皮的人啊。白盛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放心的也玩起了自己用来发泄压力的剑招,佩剑在手中像玩物一样打转,贴着那把雪岫云峯的鞘螺旋着逼近剑客。
剑客才反应过来,不料白盛定睛一视,忽然停手,牢牢抓住自己的佩剑又撤了回去,很是波澜不惊,又撑开了油纸伞,遮在上方。好一幅画,伞下那如玉般无暇的面容方才滴了雨水,白盛漆黑的双眸此时晶莹剔透,深渊一样,神秘的叫人移不开注意。剑客心中一颤,他是个容易发现美好的人,又何况是这眼前的景象呢?
“恕白盛有眼不识泰山,阁下竟是华山派的大侠。”白盛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不点明这剑客的名姓。“阁下”
“不迫兄,好久不见,你果然还是和子昌不打不相识了啊。”
两人纷纷抬眼,看向那从远处走来的男人。他满身玉色,云纹点缀在衣角,一头天生的白发,正随风飘扬。“我夏公久,追了你一路了,大概有七八里。”夏深那藏在油纸伞下的脸渐渐清晰,戴斗笠的华山剑客这才撩开眼前的黑纱。
“啊,好久不见,公久小弟。大哥心事重重,莫怪我不请自来中原呀。”
“不迫?”白盛道:“你是,李”
这大雨下的也并不全是阴之一字,还有饮酒一般的畅快,围绕在这此间。“你玩剑也是犀利,倒是颇有我古岳华山派的模样。”那剑客笑道:“怎样?你可有兴趣,随我回华山一游?”
白盛一怔愣。“甚么意思?”一说罢,手中的油纸伞便掉下,在雨中无声无息。
“他没时间,禁卫军的大统领不可能有时间,不像你这么闲。我替子昌谢谢了。”夏深将还没反应过来就失了神儿的白盛拽回身后,笑得勉强,似乎并不怎么待见剑客挖墙脚的行为,一副不提此事我们还是好兄弟的不情愿,着实让剑客心中好笑。“说起来,子昌,你是在想甚么想得这么出神,难不成是这个见一个拐一个的‘人贩子’吓到你了?”他又问道。
白盛扯下夏深的手,把衣袖展平。“倒不会,人家也是好意挖掘我这个无心剑法的闲散将军,是好友多心了。”他将伞拾起,见雨势愈发大,一时半会儿不能停,左思右想,还是又将那伞打开。“不过,我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你是否有个妹妹,大侠?”
剑客的肩略有一颤。“确实有,但多年都不见了,江湖上也少有人知道我怕还有一个妹妹。”
“那就对了。”白盛走上前,嫌那夏深碍事,又顺手把人推到了一边,惊得夏深差一点就跌进了水坑中,数秒之后,他才龇牙咧嘴的做了个鬼脸,恨不得哭给竟然嫌他麻烦的人看。“她是不是叫李待时?母亲名唤花似雾?”
“哎呀,你怎会知道这么多,连我娘姓甚名谁都那样清楚。”剑客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白盛心神意会,不禁浅笑。“现在,不存在拐人不拐人这一说了,公久。”他又重新抬起头,平视着这一下子让他倍感亲切的剑客,天虽阴,而他心晴。
“吾妻名唤李待时,我所用的剑招,正是岳母所授。”
“甚么!”
“哎,确实是你的妹夫了,我的大舅子。”
一一一
五十步。
方圆十五丈之内没人携带刀剑,怪异,此地必设有埋伏,可能是在十五丈之外。吴钧天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