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安刚回府,贴身丫鬟翎儿便急忙踱步过来,拿着纸扇殷勤地扇着风,满脸羞涩地问道:“少爷,方才林管家已经与奴婢收拾好行李包裹。奴婢问过林管家可否随少爷出行,林管家说不知,让奴婢来问问少爷。”
看着翎儿满眼的期许以及殷勤的作派,李淳安抖了抖被汗水打湿的长衫,故作神秘地道:“你猜?”
却惹得翎儿小嘴一嘟,垂泪欲滴,哽咽道:“少爷,是奴婢逾越了,奴婢本就不该提出这非分之想。”
李淳安赶忙安慰道:“别哭别哭,你这是作甚,爹让我决定。你看,你把少爷的头发弄得这么好看,少爷我肯定满足你的这个小心愿。”
翎儿眼中噙泪,半信半疑道:“少爷,您可不能与奴婢开玩笑。不然奴婢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淳安望了望四周,确定林伯不在附近,才低声细语道:“傻翎儿,今日是少爷我出门远行的日子。你这死不死的不吉利话要是让林伯听去了,别说我能不能带你出去了,八成你屁股要被打开花儿,几个月都下不了床榻。少爷我哪能欺你,放宽了心,待会儿马车备好你径直上马车便是。”
翎儿这才如释重负地莞尔一笑,甜声道:“少爷,奴婢知道了。厨房已经备好饯行宴了,您快移步大厅陪老爷吃饭吧。老爷也等您许久了。”说着,便像只出笼的小雀蹦蹦跳跳地领路。
“女人都是可以瞬间转悲为喜的吗?像是有两副面孔一般。着实猜不透啊。”李淳安哭笑不得,点头随着翎儿从小径快步走去大厅。
经过花房,翎儿还在花圃中折了一朵紫罗兰别在耳朵上,梨涡浅笑。不看她那洗得有些泛白的粗布衣裳,单单看她那嫩得出水的白皙脸蛋,还有盈盈可握的柔软腰肢,倒有些花中仙子的意思。
李淳安看着翎儿乐不可支的模样,思虑着要不要给她买身合适的衣裳。毕竟去上太学,肯定是在大城,自家丫鬟穿得太落魄,也是丢了李家的脸。
随着翎儿轻快的脚步,一主一仆,一前一后地进了大厅。李淳安环顾四周,看见父亲早已落座许久,开胃的小菜已经吃掉了大半。父亲边喝着酒,边被酒呛得咳嗽不停,满脸通红,却依旧一杯接着一杯。
而林管家则恭恭敬敬地站于父亲身侧。李淳安眉头紧锁,心里暗道:“从来没见过爹喝过酒,今日爹竟如此豪饮不止,怎感觉爹有些奇怪。”
翎儿先行行礼,软糯可人地道:“老爷,林管家,少爷回来了。”随后退到一旁,低头等候差遣。
还未等李淳安行礼,有些微醺的李淳安父亲便招了招手道:“淳安回来了啊,不必多礼,坐为父身边来,陪为父喝上一口。”
李淳安老老实实靠着父亲入座,也不动筷,安静地坐着。林管家屈身拿起青花酒壶给李淳安父亲的酒杯添满,又从桌上拿了一个新的酒杯满上递于李淳安面前,轻声道:“少爷,陪老爷喝两杯酒吧,以后这机会可就少之又少了。”
李淳安犹豫着,他对喝酒并不感兴趣也从未喝过酒,最后还是接下酒杯放于桌上,对着林管家点头道:“谢谢林伯提点。您与翎儿先出去吧,我们父子两单独聊聊。”
林管家含着笑点头,绕过餐桌走到大厅门旁,招了招手,示意跟前的翎儿与他一同出去。
偌大的大厅只剩李淳安还有他父亲。李淳安父亲满脸通红,醉眼朦胧地道:“淳安,今日你出远门!务必要给爹争口气!好好念书,好好生活!别和大城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混成一片,要分清谁于你是良师益友,谁于你是酒肉之交!”
李淳安点头道:“爹,淳安不会坏了李家的名声,只是今日您怎喝上酒了?”
李淳安父亲嘴角带笑,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挑着眉毛,趁着酒兴道:“酒啊,酒可是个好东西,一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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