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山谷之中,一只小小的蚂蚁,顺着一棵小草,爬上了馒头之上,它用力的撕下了一块面团,高兴的抬着比它还要大的面团,又爬回到了地面。
并没有多久,越来越多的蚂蚁出现了,它们就像是勤劳的搬运工,不断的往返馒头与地面之间。
“蝼蚁尚且偷生,我墨寒不如也。”墨寒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使尽全力翻过身,望向了蓝天白云,怔怔发起了呆来。
在他的脑中,没有一丝的不甘与恼怒,没有恨也没有爱,没有不舍更加没有怨恨。
他不曾后悔认识了卢云松这位大哥,他也没有埋怨少正若淳用计骗他比酒,将他扯进了仙人之间的战斗,同样的,他也没有怪罪过九大派将他给俘虏甚至关押。
这就是墨寒最为独特的地方,他从来不会去羡慕别人妻妾成群,小妾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美艳。
他也从来不会去羡慕别人府宅一座比一座更大,一座比一座更加华丽。
对于墨寒而言,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存在的价值,就好比花儿美艳,可它经不起风雨。大树壮硕,可却不如小草坚韧。
他墨寒虽然一无所有,可他在有酒时会很快乐,在没有酒时,他也感觉很自在。
同样的,恨这种东西,墨寒也不认为它真的存在。
少正若淳抱着想要利用他的想法,与他比酒,墨寒岂能不知道,可他也知道,少正若淳有少正若淳的难处,那女人年龄还未必有他大,可却背起了整个万清教百万教徒的复兴梦想。
她利用墨寒,无非也只是想借用一下墨寒的价值而已。而且墨寒心里清楚,少正若淳从来都没有害他的想法。
九大派俘虏了他,无非是正邪不两立,紫气观关押他,无非是在关押一个魔教妖人而已。
这其间谁对谁错,其实根本不重要,如果非要埋怨谁,墨寒也只会认为是自己的运气不好,摊上了仙人之间的争斗而已。
正所谓丑不能怪父母,穷不能怪国家,若有得选择,谁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长的好看,出门也不丢脸,若有得选择,国家也希望每一个人都富有,必竟民富国才强。
可惜,谁也没有得选择,又何必去怪罪谁,埋怨谁。
而且墨寒也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恨或是无缘无故的爱。
总有一个让别人恨你或爱你的理由,只不过人这种生物从来都不会把问题放在自身身上去考虑事情。
曾有那么几刻,墨寒也向往过修仙,当他看到仙人在天上遨游时,他向往过。
当他看到仙人随手一击,地动山摇时,他也生出了向往。
他也是人,他也有属于自己的七情六欲,可那种向往也仅仅只是向往。
该属于他的,你赶也赶不跑,抢也抢不了,不该属于他的,你求是求不来的。
何况是否能修仙,墨寒也不存在任何的渴望,因为他有他凡人的傲骨,他有属于墨寒的傲气。
他从来都不认为,凡人就比仙人卑溅了,他也从来不认为,墨寒就比其他人卑溅了。
这就好比,十二生肖以鼠为首,老鼠又如何比老虎卑溅了。无非都是庸人自扰罢了。
陈万松提着一个菜盒,缓缓朝着山谷走来,可当他走到山谷之中时,脸色却突然一变,脚步不由停滞了下来。
“道隐,这。”他吃惊的望着山谷平台处,神色有着道不尽的精彩。
道隐乃是道家的一个名词,道无处不在,可道又无从寻找。
很多人,包括修道之人都无法准确的说出,这世界是否真存在道,因为它看的到,可却摸不到。
何为道,很多修道之人都会回答,天为道,地为道,万物皆有道,可这真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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