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胆子进入井口查看究竟,片刻后,他退出来,对严世彬遗憾地摇了摇头。
严世彬立刻向几个狱卒一挥手:“封洞。”
温霆雲见狱卒们指挥苦役向坍塌的矿井中填土,忙扑到严世彬面前:“我的兄弟们还在下面,大人快下令挖开坍塌处,将他们救出来啊!”
“是你懂还是本官懂?如果能轻易挖开坍塌的洞口,本官难道愿意放弃这处矿脉?”
严世彬说完,转头招呼手下,“还愣着干什么?填土!”
“你混蛋!”严世彬的冷酷激怒了温霆雲,他愤怒地扑向司狱官,却被两个狱卒打倒在地。
他挣扎着还想扑过去,却被王志死死拉住:“兄弟,矿场经常出这种事,谁也无可奈何。”
“可他们是我的兄弟!”温霆雲两眼充血怒视着王志,“我们能看着他们就这样被活埋?”温霆雲说着抄起一柄铁锹,“快跟我去救人!”
矿井中逃出的苦役寥寥无几,众人惊魂稍定,也抄起工具向矿井跑去。
突见一人从天而降拦住去路,不等温霆雲看清,一巴掌便重重打在他的脸上。
温霆雲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住脸一声惊呼:“牧爷!”
牧爷恨恨地逼视着温霆雲,低声喝道:“你是要做英雄,还是千雄?”
温霆雲一怔,突然想起了牧爷的教导:千雄与英雄虽只有一字之差,但行事的手段却有本质的不同。英雄随时要为别人献出自己的生命,而千雄什么都可以输,就是自己的性命不能输!正所谓宁肯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
想到这他不禁浑身一软,慢慢跪倒在地,无助地望着狱卒们向矿井中填土,急怒攻心之下,突然晕了过去。
当他悠悠醒转,发觉自己已躺在工棚中,窗外漆黑一片,原来已是深夜。
熟悉的工棚中,没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寂静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环目四顾,除了寥寥几个同伴,工棚中空空荡荡,再看不到众多熟悉的身影。
温霆雲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一切,他挣扎着翻身下铺,却发现连牧爷的铺位也是空空如也。
清冷的月光,从裂开的门缝中投射进来,在空荡荡的工棚中留下一片惨淡之色。
他失魂落魄地来到门边,门应手而开,不知何时,门外的锁已被拧断。
门外,冷冷清清看不到任何人影,巡夜的狱卒,不知是否躲到背风处偷懒去了。
四周除了大漠朔风的呼啸,听不到半点声音。
温霆雲心中挂念着被埋入地底的难友,想也没想,便朝半山腰的矿场跑去。
跌跌撞撞地来到出事的矿井,只见洞口已被完全填死。
温霆雲心中一痛,抄起一柄铁锹拼命挖掘起来。
没挖几下铁锹就折断报废,他便赤手扒挖填紧的矿洞,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忘掉心中的悲愤和无奈。
不知挖了多久,他十指早已血肉模糊,指甲几乎全部折断,却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朔风中,传来隐约的人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侧耳细听,声音似乎有些悠远,只是因为自己处在下风处,那隐约的声音才能传送过来。
温霆雲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地爬了过去。
翻过一处高坡,借着天空中投下的月光,温霆雲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两人。
只见一个人身材瘦削高挑,虽身着囚服,依旧掩不去浑身散发出的飘逸和潇洒,正是失踪的牧爷!
他的对面,是一个身披浅蓝色披风的袅娜女子。
那女子面上罩着一条白纱,仅留双目在外,虽在月夜朦胧之下,那双凤目依旧如星辰般清朗,隐约透出一种多情的容光。
二人相隔不足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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