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跟在队伍的最后,默不作声。虽然依旧不信任这几个人,也依旧与他们有着不同理想,但却不知为何依旧跟随着他们。是因为渴求同伴,又或是感谢少女不杀的恩情,还是少女的那句邀请?他询问自己,然而并不能得出答案。先前是无目的地活着,这次又是无目的地跟随,少年至始至终不知自己将走向何方。
前方,一群人却关心着另一个问题。
“他值得信任么?”骷髅用他那低哑的声音问。
“并不,毕竟是亲手屠杀了自己部族全员的人,性情太不稳定,无法保证他在我们的计划中会有怎样的行动。”
“那还带上他?”
“他足够强。”
“强者太多了,而这个,说是利用他,倒不如先考虑怎么不被他攻击。”
“只有这个不能放弃,你们也看到了,可以轻易破开我的盾的剑,这些年的游历中可就只有这一个了。或许要将毁灭我们几人部族的那些大妖杀死,不用他是不行的。至于怎么驯服他,再凶猛的恶犬,也敌不过鲜肉的诱惑,只要那块肉足够肥美。”
“很少见你这么看好一个人啊。”
“当你看到实力和天分的差距时,就不得不承认这些了。”少女很清楚自己的胜利并非来源于实力,若不是少年那想要将自我放逐的心性,她或许已被切碎。自小失去了一切庇护,却能生存至今,或许在百年前那安定的时代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在这个年代,不仅人类正忙碌着战事,妖怪间为了势力范围也争斗不断,到处都是混乱的场景。即便是在这偏僻的山林,一旦被发觉有人存在,只要不是己方势力,往往逃不过被杀的结局。少女自认为自己并不能在如此环境单以劫掠的手段独自生存,这份实力的差距便是天分带来的无法逾越的鸿沟。
三两间破败的屋子,孤单的立在山脚下的荒地,若非门前坐在个提着烟枪抽着烟的老人,大概没人会觉得这里还有人居住。老人悠哉地吐出烟雾,又悠哉地吸了口,一点不在意向他走来的将身形隐藏在灰暗斗篷中的一行人。
“铸肆老爷好久不见啊。”少女掀起兜帽,露出面容表明自己的身份。
“你不去做你的那些混事,来我这做什么?”老人仍未睁开眼,依旧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吐着烟雾。
“给我打把刀如何?”
“炉子已经很多年没冒过火了。”
“那也该让它热热了。”
“刀匠那么多,你找别人罢。”
“但这种刀就只有你知道怎么造出来的不是吗?”少女掏出腰间那把造型诡异的刀,刀柄与刀刃并非直接相连,却是由诸多青色血管状物体织成网络连接形成,其中包裹着的,却是一块似实而虚的暗红碎石,分明是燥热的午后,这刀却只能给以死水般的沉寂的感觉。
“青雏,虽然我们的确有些交情,但你的面子可没达到值这么一把刀的地步啊。烂刀屋里多的是,要就拣一把,不要就别再”
“两份异种血。”
“哈?”
“两份异种血换一把刀,这个条件如何?”
“哦?就是那个新来的么?”老人睁开眼,却是一对浑浊的似是混杂血块和泥污的双眼,“有点意思。”起身,凑到少年身旁,嗅了嗅,“确实是稀有的变种,变异程度和你差不多。名字?”
“红黑。”
“哦,挑把趁手的骨架。”铸肆对着一堆杂乱堆沓的半成品示意着,却是没回头依旧向炉子里加着炭火,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接过递来的半成品,开始了反复的灼烧锻打。
“你来了?我父亲又有什么指示?”青年妖怪站在窗前,身后是恭恭敬敬的一个较他年纪略大的另一男性妖怪。
“您父亲并未让我带来什么指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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