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门西侧偏院的小厢房里有几个人正在密议,他们商议了整整一个晚上,夏侯恩拿着茶碗倚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出神,几缕朝阳从窗户钻了进来爬到夏侯恩的脸上,显得格外沧桑,仿佛夜老了十岁。
“夏侯掌门,你怎么了?”
“都这般光景了!你们下去吧。”夏侯恩打发众人出去,自己放下茶碗闭目养神。昨晚发生的事让他感觉到事态严重,不断在心里盘算发问:“谁救走了李天扬?”
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爹,你一晚都没睡?”
“出了这么大的事能睡着吗?”
他却笑道:“爹,尽管放心,李天扬就算被救走了也是个废人,谁会听他的疯话?”
夏侯恩睁开眼,放出两道寒光:“顺儿言之有理,我却急糊涂了。”
夏侯顺又道:“话随如此,绝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要立即派人搜寻,在武当山来人之前将其杀掉,以免夜长梦多。”
“唉!”夏侯恩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悔不听你之言啦,要是早点把他杀了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爹,这也不能怪你。要是能在天下英雄面前光明正大除掉他,爹的威望必将更上一层楼,也能搏得主持正义的美名。谁成想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放火救人呢?我们现在必须想一个法子敷衍松阳老道,他不日就会前来。”
“我也想到了,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下去安排人搜寻李天扬,要死不要活的。”
“我这就去安排!”夏侯顺转身出去。
此时一人跑入禀报:“武当一剑李天扬的儿子李良登门拜访师父!”
“哦?”夏侯恩抖擞精神,干咳一声正正嗓子,道:“待我前去相见!顺儿,你也随我到大厅一会。”
夏侯恩大步流星直奔会客大厅,李良和寒飞雪已等候多时。大厅里静悄悄的,大厅门口左右各十名怀抱鬼头刀的大汉,厅内东西两边各五十名佩剑弟子靠墙站立,中央是一条五尺宽腥红地毯从门口延到正北面主座,地毯两旁各四排高脚椅依次摆开,相邻两椅之间放着茶几,茶几上摆放茶壶茶碗。
“掌门到!”
李良和寒飞雪站起来转身看向门口,只见那夏侯恩年过半百,剑眉豹眼,狮子鼻方海口,一张大白圆脸,黑发黑须,身穿皂黑箭袖袍,腰束巴掌宽的金扣象皮腰带,肋下悬剑。跟着他进厅的是近百名形色各异的武林人物,男女老幼胖矮高瘦都有。夏侯恩走到正中的虎皮高交椅上坐下来,目视四方,众人也很快落座,安静下来。
李良深鞠一躬,拱手道:“李良拜见太师叔!”
夏侯恩望了李良一眼,却没有说话,扭头给旁边站立的儿子使了个眼色。
夏侯顺上前两步扯着嗓子道:“你就是李良?”
“正是!”李良直起身子,顿时颇感不快,因为跟他说话的是个三十上下的年轻人,颇为颐指气使,夏侯恩却眯着眼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李良赌气转身回到座位坐下。
“你师父是谁?”夏侯顺吊着嗓子又问。
李良火往上撞,竟大声回道:“你给我滚开!我跟太师叔请安,你插什么嘴?”
“你?”夏侯顺没料到李良开口就不客气,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你你好大”
夏侯恩猛然睁开眼盯着李良:“顺儿,退下!”
李良拱手对夏侯恩道:“这就是太师叔的待客之道吗?”
“放肆!”夏侯恩微怒:“少侠一口一个太师叔,老夫倒是糊涂了。”
李良笑道:“家父乃是李天扬,我师父是掌门大弟子玉清道长。”
“哼”夏侯恩冷哼道:“原来是和字辈的弟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若论辈分我门中弟子在武汉派也是清字辈,与你师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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