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刘二人的争论令我矛盾之极,一时间不知该做出怎样的抉择。在万分挣扎的思想斗争中,我的大脑又开始疼痛起来,这一次似乎比前两次更加激烈,以至于我几乎以为所有从我脑回路中迸发的意识都像触手可及的文字一样清晰,然而随着我内心情绪的波动和忽左忽右的思维挣扎,那些原本丰满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我的知觉也宛如得了中风似的慢慢麻木。朦胧之中,我仿佛看到刘翼轸似张非张的口型说着些什么。可我的耳朵什么也听不见,我的眼睑也变得越来越沉重,睫毛像摇摆的雨刮器不停地在昏暗的眸子前上下徘徊。光线先是昏黄,然后渐暗,终于陷入漆黑;而又不是完全的黑,漫无边际的黑色之中却一直跳动着略显暖色的白孔,有点橘黄掺杂着淡绿,让人感到非常难受。白孔像被打落的乒乓球毫无规律的跳动数下倏然停了下来。停顿的刹那白孔又如发酵的面粉膨胀开来,由孔成圆,由圆成洞,光线从洞中直射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明亮的白光之中缓缓走出一位妙龄少女,他修长的双腿如此熟悉,我甚至没看清她的脸庞便喊出了她的名字——王昭君。
我努力眨了眨眼睛,尽量让瞳孔适应强烈的光线。王昭君笑脸盈盈地向我走来,那二次元特有的一袭蓝白相接的棉绒长裙让她玲珑的曲线显得格外精致,带有三菱形水晶的白色抹额恰到好处地诠释着少女的风情。性感而不妖娆,纯洁而不做作。正应了圣人那句哀而不伤乐而不淫。身为资深技术宅男,缺乏社交的我丝毫不知道该如何和女孩子打招呼,尤其面对漂亮的绝色美人,更是局促得不知所措。王昭君似乎瞧透了我的尴尬,竟主动走上来搭讪道:“这位公子如此面熟,可曾在哪里见过。”我万没想到几千年前的人打招呼也这么老套,不过被人称为公子还是平生第一次。应了这个称呼似乎平白增了万倍的自信。我十分自然的回应了她,并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儿又是什么地方。王昭君一脸茫然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遇见你,在我生活的世界里,似乎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我突然醒悟自己可能已经远离了真实的人类世界。心中莫名急躁起来。我环顾四周,想找到刘翼轸或陈衡庐的影子。可偌大的世界里除了我和王昭君之外竟没有任何其他生命气息。这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处境让我又惊又怕。我无法预料下一秒将发生什么,无法确定我是否还活在21世纪的大千世界中,无法知晓何时能脱离这亦真亦幻的境地。王昭君却显得比我坦然许多,我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惶恐和不安,反而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喜悦和兴奋。她似乎对自己新的环境十分满意,不停地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我冒昧而又好奇的问道:“你在找什么东西吗?”王昭君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在看这热闹的世界,比我们稷下学院和太古魔道好玩多了。”“热闹的世界?这里除了光连一只单细胞动物都不存在,哪里热闹了。”我满腹疑惑地反问她。王昭君用手指了指我右侧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看那些人,不停地敲打板子上的小方块。有趣极了。”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光影里透着像浪花一样跳动的透明液体,晶莹圆润。浪花似乎被风吹起幻化成一个个水泡,水泡缓缓上升,映出彩虹般五颜六色的纹络,像极了小朋友玩耍时吹起的肥皂泡。王昭君仿佛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玩意儿。伸出削葱般纤细的手指碰触气泡。我急忙拦阻她,因为我不知道这些不明所以的奇异气泡会把我怎么样。然而已经来不及,就在我伸手拽回王昭君手腕之时,我们两个的手指双双刺入气泡。惊奇的是气泡竟没有破裂,而我的手指仿佛要断掉似的被什么东西拉扯着。王昭君却依然笑靥如花地摆弄着纤纤玉手。我大声嘶喊道:“快把手缩回来。”王昭君格格笑道:“我才不要,那位漂亮的小姐姐正紧紧握着我的手使劲拽呢。多好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和王昭君的手慢慢浸入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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