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傍晚十分,飞机准点降落在宝安机场,刘翼轸已经在机场等了我许久,他看见我出来,远远地向我招手,说也奇怪,我丝毫没有费劲便一眼在人群中认出了他。我快步穿过人流,刘翼轸很客气地替我打开车门。当我坐上副驾驶那一刻,他不经意地打量了我一番,半开玩笑道:“才缠了这么点绷带,你脑袋还不算开花”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默默闭上了眼睛。以我当时的处境,实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车子沿深南大道飞速行驶,刘翼轸争分夺秒似的往回赶。仿佛有什么刻不容缓的事情在等着他。我的心情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试探着问道:“你赶时间吗?”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愈加严肃地反问我:“你觉得你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吗?”刘翼轸的话犹如晴空里的一阵焦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对死亡的恐惧令我激动起来,我竟莫名其妙地着急道:“还有多远,快超过前面那辆车。你有没有走错路,我们究竟是要去哪儿?”
我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并没有得到回应,刘翼轸却突然把车子停了下来,我惶惑地问道:“到了吗?”他点点头指了指身边的大厦说:“这就是腾讯大厦。”我没有再说话,跟随刘翼轸的脚步来到一间封闭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只有两个人,除了陈衡庐之外,赫然在列的还有马化腾。我十分惊讶的望着这位互联网的传奇,颇觉得局促不安。马化腾脸色凝重地望着我说:“你就是那个给王昭君量身定做外挂的黑客岳牧远?”我没有否认,默默地点了点头。马化腾苦笑着摸了摸我头上的绷带继续说:“自命不凡的年轻人总要为自己的逞能付出代价,这才刚刚开始。”我万分紧张道:“我不过写了串稍微有损腾讯利益的代码,难道你们就要我付出血的代价?”马化腾按了一下桌子上蓝色的圆形按钮,指着凌空的全息影像对我说:“先看看这个吧。”我试着平复自己的情绪,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全息影像上。可影像上除了一串串的代码之外别无其他,我注意到这串代码的特殊性在于其完全由最原始的机器语言编译,过程十分繁琐而又难以理解,虽然这种直观性极差的指令集合早已不在普通程序员学习之列,但对我来说却如数家珍。然而即便自负如我,仍不能看懂哪怕其中的一条语句,我不得不十分沮丧的承认,那密密麻麻的0和1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分清从哪里到哪里才是一条完整的指令。奇怪的代码十分倔强得在我眼前跳动,每当我以为将要分出操作码和地址码的字段时,无数个0和1便会毫无规律的变动位置,重新组合在一起。这令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我开始怀疑这是腾讯戏耍我的把戏。哪有编好的程序代码经过随心所欲的变化依然能保持完整的输入输出指令呢。
马化腾看出了我的困惑,关闭全息影像说道:“作为一个有天分的黑客,你觉得这段代码写得如何?”我吞吞吐吐回答说:“这看起来不像是程序代码,更像腾讯的恶作剧。”马化腾大笑道:“如果这段程序代码真的出自腾讯之手,我就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开发王者荣耀了。”我十分好奇的问道:“难道腾讯开发王者荣耀和这段代码有关?马总不是开玩笑吧,这种只能在电脑厂商那里才有活路的老旧机器语言怎么会和王者荣耀有关系。”马化腾一本正经道:“机器语言虽然是老古董,可你刚才所看的这段程序却不然。”马化腾这番话引起了我对刚才那段程序的极大兴趣,我已经忘却了今天所发生的不快和惊险,饶有兴致地追问道:“这段程序究竟有什么不同呢。”马化腾说:“腾讯曾将这段程序植入指令系统和数据格式完全不同的两台计算机,让人吃惊地是每台计算机都能正常运行。”我瞪大眼睛道:“这怎么可能?没有兼容器的存在,不同的计算机根本无法使用同一个机器语言编译成的程序。”马化腾笑道:“更不可思议的是所有面向用户的应用程序不能在这两台计算机上运行。”这已经完全颠覆了我对机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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