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好继续默不作声的静立等待着。
气氛冷寂冰凉,若不是思绪可以来去自由的随意飞动,众人怕是等的快被煎熬死了。
半小时后,我将一条刻的奇丑无比的怪龙,递到了云姐的面前。
她捂住嘴想忍住笑,却还是将笑意从指缝间噗嗤的喷了出来。
余下的众人见了,亦是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我不气不恼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心里窃想:笑我笨。姐,你才是最笨的人呢,你把钱借给这些无情无义的人,几时能收的回?
天色微黑,一轮新月冉冉飘空,院子里吹荡着飒飒的凉风,空气中弥漫着花木的馥芬。
我回头望了一眼灯光明亮的屋内,叹了口气,欲往院外走去。
“咚”,一记像是石块落地的声音传来。
我在院子里望了望,借着皎洁的月色,我很快的找到了那个“不速之客”。
这是一封信,信的周身被红线裹紧,而后系在了一块沉甸冰凉的小石头上。
我将信往兜里一揣,飞快的跑出院外,想看看投信的人究竟是谁。
当我度出门外,细细的瞧了个遍,发现除了越来越浓的夜色外,什么都没有。
我快步的进了院门,躲进下院的洗手间内,将门扣好后,掏出了窝在兜里的信。
信封上书写了四个字:吴云亲启。
我当下怒想:这八成又是来找我姐要钱的,真是无耻至极。不过,还好这封信撞在了我的手里,写信的人,若是有此贪念,那我只能将此信撕碎焚尽。
想罢,我拆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本以为信里会是一番苦苦哀求的长篇大论,哪成想,也就寥寥几笔。
“苹果园二十万限期五天。”
文末,没有任何的署名。我将这封信反复的看了四五遍,依旧摸不着头脑。
一,所说的苹果园,究竟是哪个苹果园,我们这儿的苹果园不下百十来个;二,索要二十万,谁人胆敢如此的狮子大开口?三,给出五天的期限,那五天之后,写信之人想干嘛?
我苦思冥想,脑瓜子都快想破了,却仍是想不出个一二来。
总之,我认为,此人心怀鬼胎c图谋不轨。此信,万不可让云姐看到。
“小华。”门外,云姐在高声的喊我。
我一急之下,将这封信连同绑系的红线和小石头,丢到了马桶内,冲水键一按,“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丢下的东西一去不返。
“来了。”我打开门,装作提了提裤子,应到。
云姐双手抱在胸前,见我出来,笑盈盈的说:真是懒人屎尿多。完事了,你送送乡邻们吧。
我“唉”了一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看她,直溜溜的往屋内走去。
进屋后,我窥了一眼借条上的拓印,是一条黑色的c勉强可称之为龙的图案。
这条龙真是憋屈的很,在我的手里,被刻的惨不忍睹c奇形怪状。
若是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去看看那些被雕刻的栩栩如生c抖一抖龙须就像能凌空而飞的“真龙”。
将众人送走之后,关上院门,我迫不及待的将云姐拉进内室,气呼呼的说: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完全有理由推脱不借给他们钱啊。
我心里想道:你和晴婶落难时,这其中的哪一个人,曾正眼瞧过咱?又有谁,曾真心帮过咱?
话到嘴边,还是让我咽了回去。往事莫提。
云姐面若灿花,抱紧我的手,笑嘻嘻的说:姐知道啦,小华是最疼爱姐的啦。
望着她那张清秀艳丽的面孔,我心中的火气,顿时消去了大半,再被她温润的玉手牵握,另一小半的火气也散没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