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琼花望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一向不畏强硬,虽然自和温柔隐居幕布山后,他激越的性情也渐渐趋向于平静淡泊,但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他同样不会胁弱。
柳长风又高态势的说道:“你们是走不了的,要是一动起手来那可就不好说了。”他说的的确是实话,而眼前的情形无疑也的确是这样的。
武琼花凝注着他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脸,随即不迎不拒的笑了笑,缓缓说道:“我武琼花向来有一个习惯,越是不可为之事越是想为之,今日柳庄如何的攻不可破,我倒还真想试上一试。”左明月哈哈笑道:“大哥说得是,任他柳庄虎xue龙潭,我们便斗他个天翻地覆!”
不通和尚不觉大声赞道:“哈哈,这两小子有点儿气概,虽然他佛爷的万千人吾往矣,和尚我喜欢!”
柳长风冷厉的盯了他一眼,对武琼花朗声说道:“楚大人说来,老夫还倒不信,原来果然是大名鼎鼎的武琼花。哈哈,三江映明月,末路有琼花,两位今日齐聚柳庄,那也是一场缘分,何苦以xg命相争呢?”武琼花道:“素闻柳长风乃侠义之人,但今日亲眼所见,却是虽有其名,却无其意,无非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而已。”柳长风也不气恼,道:“我柳长风行事江湖,但求问心无愧。你们既然一意孤行,何况又是勾结辽人,老夫固然有心成全仁义,此时只怕也是自讨没趣了。”
萧瑶脸色苍白,恨恨的道:“柳长风,你这个jian贼,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又何必在这假行仁义呢?”柳长风道:“姑娘似乎对老夫是大有成见啊?”萧瑶怒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使得什么诡计害我师父?将我师父关在你那百花园的地底下,折磨得她折磨得她神智不清了。”想到师父一丝不挂,毫无反抗之力,说不得也受了柳长风多少屈辱,更是又悲又恨,却又难以启齿。
柳长风道:“姑娘,有道是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你说我害你师父,那请问你师父又是何人?”萧瑶道:“我师父便是便是佟玉梅”柳长风“哎呀”一声,脸色顿变,道:“佟玉梅不就是二十年前横行江湖的赤练魔女吗?怎么她会是你师父?不会吧,想姑娘乃契丹胡人,怎么会是一个汉人的弟子?再说这佟玉梅当年作恶江湖,虽然人人愤慨欲以除之后快,但老夫自信从未去害过你师父。”
萧瑶气恨道:“你你还不承认?我刚才从你的百花园的小屋底下救出我师父来,容不得你抵赖。”柳长风不紧不慢道:“姑娘,说话要讲证据,你说你从我的百花园救出你师父,那他人呢?”萧瑶道:“被刚才那蒙面和尚抢去了。定然是你怕丑形败露,便派那蒙面和尚来将他抢去了,是不是?”柳长风似乎也生气了,长须颤动,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刚才武琼花手中抱着一人,那是用被单包裹,谁识得是谁?我又怎会派一个和尚来?哼哼,姑娘想来是被困柳庄,心有不甘,便故意弄些事来节外生枝吧?”
“寒山三霸”等人想着刚才蒙面和尚抢夺武琼花怀里那人的情景,又听萧瑶这么一说,不觉都想:“我们倒是觉得奇怪呢?昨天他们也只二人前来,在百花园关了一夜,忽然怀里抱着就多了一个人,原来是恶名昭著的佟玉梅,未必这佟玉梅十数年不见,竟是被柳长风关在百花园了?”任柳长风怎么狡说,他们心中自是有些相信必有其事了,说不得柳长风怕丑事败露,还真派了那蒙面和尚来抢人的呢。这么一想,便有不少人往柳长风望了过去,柳长风无疑也感觉到了这些人怀疑的目光,但他仍然表现得无风不动,泰然自若。
程必知受萧瑶伤耳之痛,心中有气,这时见柳长风与他们兀自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甚是不耐烦,说道:“柳庄主,跟他们罗嗦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这胡女要是再想诬蔑柳庄主,大伙儿便一拥而上,任他什么jian贼,咱们杀了岂不痛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