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宗揭开酒袋盖子,说道:“二位兄弟,今生相见,便是缘分,来,咱们当一醉方休!”武琼花和左明月一怔,随即说道:“是,萧兄说得是!”三人提起酒袋,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三大口,相视哈哈大笑。萧延宗又道:“两位兄弟,尝尝这烧烤如何?”言毕率先取两只烤鸡递给武琼花和左明月。
二人也不推辞,接过说道:“萧兄不必客气,自己来!”只见这两只烤鸡透着金黄,油光溜亮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放在鼻端,鲜香之极,咬得一口,入齿酥软滑嫩,却又坚香含脆,可谓色香味俱全。
左明月眉目一亮,大加赞赏,道:“味美甘酥,香浓醇厚,比之江南鼎鼎有名的叫花鸡却又别有风味,妙极,妙极!”武琼花也道:“我对吃食虽无讲究,但实在未料到萧贵兄弟不但是精于神射之术,而且还有如此惊为天人的烧烤技艺,当真佩服佩服!”
对于烧烤之术,萧贵向来习惯了萧延宗和同伴的称赞,这时听了别人的赞誉,自是满心欢喜,仿佛比娶了媳妇还要高兴。当然,他要娶的只是小凤,若是娶了别的女子,那他无论如何也是高兴不上来的。他望了一眼小凤,好比炫耀了一下捕获女子芳心的资本,说道:“惭愧惭愧,二位实属是过奖了!”
左明月一本正经道:“我们可不是胡乱说来着,你这烤鸡蕴含着南风北味,合而一体,堪其特色,若是加以推广,必然会成为食府一绝而流芳后世呢!”
萧贵又惊又喜,满脸发红,兴奋的道:“不是吧?我这也算不得什么的。我们契丹人素来喜好上山狩猎,一出便是几日几夜,饿了就取火烤些野味来充饥,时来日久,习成自然,说到技艺那是没有的,反正大家就知道这么那么的做来,能吃就成,至于美不美味可不可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同伴吃了都说我烤的还算好吃,倒是你们这般的夸赞,我都嘿嘿,我都不好意思了。”
左明月笑道:“这就是了,所谓习惯成自然,自然了才成就其华美,这就有如做超凡脱俗。你这烧烤之法,虽说无心而成,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来,当敬你一杯。”萧贵和同伴用的则是牛角制成的杯子,当下慌忙举杯道:“不敢当,不敢当!”当即一饮而尽。
他后来随萧延宗回转辽国,曾专心留意过烧烤方法,结果做好的考鸡反而总是差其一味,以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就如同“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一般意思,可见世间有些事情,若特意强求反而不得,若无意为之,却得其巧。不过可惜的是,后来萧府发生剧变,萧贵为尽忠义终于血战惨死,这烧烤之技便也就此埋没了。
当下众人推杯换盏,大块朵颐,场中气氛似熊熊烈火般愈发激越,人人心中更是欢快愉悦,畅意淋漓。
就在这时,突然从左侧厢房传来丁冬丁冬的几声清幽琴响,却是萧瑶在奏起琴来。
此时夜月映华,山野间一片寒凉晃晃,风涛声浪,天籁冷廖,而道观里则是洋溢着一股酒意盎然,和着琴声委婉,竟是两厢溢趣。
三人又喝得几大口酒,左明月望着火堆,突然轻轻一叹,只见他眼中倒映着两团火焰闪烁不定,竟是泛起一片惋惜愁情之意。
萧延宗瞧在眼里,不觉微感诧异道:“左兄何故叹惜?”左明月道:“萧兄,咱们从相知相识,可谓一见如故不是?”萧延宗朗然道:“那是自然,萧某此次前来中原,有幸识得两位兄弟,虽相见恨晚,当快意平生。来,萧某敬二位兄弟!”
二人举起酒袋喝了,悦然说道:“有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任他风涛雨浪,当与兄意气风发,得与知己,夫复何求?”萧延宗哈哈大笑,道:“说得好!来,干了!”
三人提起酒袋,仰头一阵狂喝,将酒袋里的酒喝了干净,然后相视大笑,转而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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