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但见清香的酒水哗哗大响,一半酒水随着喉咙滑入肚里,一半则沿着嘴边溅落,酒意随香,尽入豪情之间。
萧贵在一旁见了,也是心情澎湃,忽然说道:“主子,既然你们意气相投,何不结拜为异姓兄弟呢?”
三人微微一怔,彼此注目相视,眉目之中一种兴奋激越的神情由然而生。萧延宗说道:“萧某早有此意,只因身是契丹胡人,未免心有惶惑,不知二位兄弟如何?”目光在二人面上一扫,充满了欢欣的期待之色,待见到二人默然不答,心中不由微微一叹,黯然神伤。
却听武琼花和左明月同声说道:“萧兄未免多虑了,我们也正有此意,若萧兄不弃,咱们便拔草为香,从此结拜为兄弟!”萧延宗顿时大喜,道:“好!如果我再说什么,那是萧某的不是了,来,两位兄弟”携了二人之手,便昂然大步走出道观门外,欲行结拜之事!
忽然听得一个声音说道:“可是我认为不好!”只见萧瑶宛若仙子一般站在门口,一缕月光投在她身上,透着一股圣洁的神秘感。
三人望着她,微感错愕,几乎同声问道:“为什么?”萧瑶淡然道:“因为你们一结拜,你们就有着一世纠缠不清的麻烦和凶祸,你们将为世俗所不容,也可能会成为你们彼此国家的罪人,到时不光自己遭罪,就是你们的亲人只怕也会受到牵累,这些你们都想到过吗?”
萧贵脸色一变,道:“瑶姑娘,有那么严重吗?”
以萧瑶话中之意,显然也非危言耸听,宋辽互为仇敌,那在世俗观念中可谓根深蒂固,而其间所牵涉到的由国家到个人之间的所有一切,无不敏感之极,就好比一个人天天抱着火药桶,随时都有触之即暴的危险。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三人一旦牵上关系,势必会被本国人所不齿,这一点在卖刀大会上就有过切实的体现,只不过事情可能原本出乎楚江南和张纪的意料之外,而二人又无默契配合之意,是以他们的最终企图自然是无法达到,不过也由此而给了武琼花萧延宗等人在险恶万分的处境下创造了极好的暂时xg全身而退的机会,才得以化险为夷。
萧瑶这时忽然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固然是要他们对于结拜之事好生权衡清楚,另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思,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左明月起先虽然有意与萧延宗结交,多是为了他个人之计,及至在卖刀大会的生死与共,又对他为人的了解,知道他是大侠燕南飞的秘传弟子,感情上可以说是更亲近了些,其结交之意愈浓,这时完全是一片至诚之心。此时他听了萧瑶的话,也不以为然,想起自己幼承举道唯艰的重任,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忧患得失,何其多多,于今与一个契丹贵族结为兄弟,虽然江湖险恶,素多风b一,流言菲语自然更是少不了,但那又如何,最多也是被别人诬蔑为勾结外敌的所谓“jian贼”而已,想到这里,哈哈一笑,坦然道:“萧姑娘多虑了。大丈夫行事,当坦坦荡荡,岂可畏首畏尾,纷扰一念?我们结交,所道意气相投,乃是至诚君子之交,其淡若水,什么福祸成败,荣辱得失,无非不是身外浮云,那又何足为虑?所谓世俗不容,就是顶着千刀,我左明月又岂会一皱眉头!”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极是豪气干云,众人听了,暗暗赞许。
范思责和王莹夫妇二人面面相觑,他们担负着护卫左明月的责任,这时见他与契丹人越走越近,不觉暗暗担忧,想出言提醒,又怕令得左明月难看,一时好生为难。
武琼花想到温柔,起先不觉有些顾虑,但听了左明月一番言辞,豪情渐生,心想:“我虽然没有左兄那般洒脱,但萧兄既是燕大侠的弟子,为人正义豪爽,不可不交。我若因为儿女之情在众人面前犹犹豫豫的岂不教别人小看了,就是左兄不免也为难堪。”想着坦然一笑,又听得萧瑶柔声婉转的道:“武先生,日后你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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