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琼花吃了一惊,但此刻已无法动弹,黑暗中也看不清这人的脸,只得沉着声低问道:“你是谁?”这突然出现在他被子里的人那绝非是什么神狐野怪。
那人轻声道:“哥哥别怕,我不是要害你,我只是在这里躲一躲。你不要叫,要是叫了多不好?”听声音正是刚才外头敲门的那少女,只是她这话听起来有那么一种威胁的意味,就好像说你一叫要是吵醒对面床上的女人,那你可别怪我,都是你自己找的。
武琼花好不气恼,心想你这躲一躲也真躲得渗人,哪里不好躲偏偏还要躲到我的被子里来了,只是就这般速度反倒如鬼如魅,未免令他有些心惊肉跳。他听着温柔并无动静,略微镇静了一下心情,轻声道:“既然如此,你就解开我的穴道吧。”
那少女猫着声道:“那不能,要是我解了你又把我赶出去了咋办?”武琼花没好气的道:“就你这如鬼如魅的本事都来去自如,我还哪赶得了你?”少女在他耳边呵着气,轻声道:“反正不能,要是你动手动脚乱摸乱碰怎么办?”她把“乱摸乱碰”特意强调了一下,还故意眨了眨眼睛,在黑乎乎的被子里看着居然还格外精亮。
武琼花气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便听“砰”的一声,却是隔壁客房的门给人踹开了,一阵乱响,跟着有人大声喝道:“老大,好像没人了!”另一个可能是老大的嗡嗡声道:“你奶奶个脚,这娘娘腔倒是溜得好快!”可能是上前摸了摸床铺,只听前头喊话那人又道:“还有温度,可能刚走不久。幸好我们把客栈包围了,谅他也逃不走的。”
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楼下的伙计似乎现在才被惊动,见到楼上火光灿灿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连忙喊道:“喂喂,楼上的那谁干嘛呢?搞得乒乒乓乓的想杀人啦?”那嗡嗡声倒是狂得可以,大笑道:“你奶奶个脚,老子就想杀人,怎么着?”
伙计喉头一噎,吞了鸡蛋似的还哪敢再说。老大显然经历多了这种翻墙入室杀人放火的勾当,也不在乎闹得多大动静,对旁边手下那头目道:“豹子,给老子派人一间一间的搜,就是掘地三尺也不能让那娘娘腔给跑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抓住他。”
武琼花听着“娘娘腔”有些怀疑,不觉小声问道:“他们是叫你娘娘腔吧,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话一出口,倒觉得自己问的全是废话。
那少女也不知是否故意卡着喉咙,粗着嗓子反问道:“那你呢?希望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武琼花立时不敢问了。
忽然听得温柔“咳”了两声,又梦呓般道:“大哥,外头怎么c那么吵啊?”由于病体缠身,她体况极虚,每时说话都显得极为费力,说几个字断断续续的便要缓上一口气。
武琼花暗暗叫苦,生怕温柔醒来,尽量缓和语气道:“柔儿,没什么,肯定是外头的人喝酒发酒疯呢!你好生睡吧!”
温柔“嗯”了一声,道:“大哥,你也被吵c醒了吗?我好困,我要睡了。”武琼花道:“嗯!你睡吧!”他这会心里直怦怦,使劲儿担心温柔要是撒起娇来忽然要钻到自己被窝里来,那才叫塌天陷地呢!待听着温柔没了动静,武琼花一边暗暗试着以内气冲穴,一边又对那少女道:“别顽皮了,还是快解了我的穴道。”
那少女“哼哧”两声,伸过手来在武琼花身上胡乱戳了戳,喃喃道:“你真烦人,我都要睡觉了,这些天被他们追的困死了,好不容易有这么暖和的被窝,我得睡睡!”
武琼花险些气结,恨不得一脚踹她到床下去。这是什么人,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想着睡觉?就在这时,漆黑的房间突地一亮,却是一片火光透过窗户映了进来,外头已有人奋力拍门吼叫道:“里面的人快起来,快起来开门!”
温柔一下子惊了起来,骇然道:“大哥,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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