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小姐和茉莉走到门口进,茉莉又说:我再次希望你们能感到满意。有什么吩咐,要什么,请按铃。开关就在床头上。哦,顺便提一下,衣橱里面有衣服,不过都是外国式的,你们请便好了。但愿你们喜欢。这些衣服都是昨天晚上专门为你们订做的。大夫吩咐过,一定要让你们非常满意。他让我转告,白天你们就在这儿休息,晚上如果你们愿意,他想请你们共进晚餐。”她停顿一下,又看了看袁世修和海妮,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说:“你们看,我该怎么回复大夫?”
袁世修说:“请转告大夫,我们非常愿意和他共进晚餐。”
“我想,他听了一定会高兴的。”那两个女人轻轻地退出房间,随手带上了房门。
袁世修目送她们出去后,转身看着海妮。她显得很烦燥,仍旧不愿直视他的目光。她也许平生第一次走过这样富丽堂皇的房间,莫名其妙地受到如此殷勤的款待。她对眼前情形的恐怖感远远超过刚才在外面所受到的一切。她站在那里,满脸泥土,不知所措,两手不自觉地扯着衣襟,那双泥脚来回地在地毯上擦来擦去。
袁世修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瞧她那副神态和她那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同这里的一切多么不协调。实际上他也好不了多少,同样是一身泥土。两个穷途末路的人,最终归宿偏偏是如此优雅的环境,这里面不能不说有很浓的喜剧色彩。
他走上前去,握住地冰凉的手,说“海妮,我们已成了两个又脏又烂的稻草人。你是想趁热吃掉早餐呢?还是先换下身上这些破烂,洗个澡,等饭凉了再吃?不管怎样,我们住进了这么舒适的房间,而且早餐又这么丰盛。”
她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这一切吗?”她看了看四周,又说,“你难道不怀疑这是一个随队吗?”
“就算是一个陷阱,我们也毫无办法。现在除了吃早餐,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唯一能选择的是,吃热的还是吃凉的。”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海妮,别为这些而烦恼了,都甩给我吧,你想开一点,现在不就比刚才要好得多吗?好了,你先说,是想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她勉强地回答:“既然你这么说,我想,我想,我还是先洗一下吧。”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你得帮我一把,”她用头指了指浴室,“我可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洗过澡,那些玩意我可不知道该怎么用。行吗?”
袁世修笑着说:“这个没问题,我替你全搞好。等你洗澡时,我就吃早饭。我先替你把水温调好。”他走到衣橱旁,打开橱门,随手从里面拿出一件长裙,“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上这件。我马上去给你准备洗澡水。洗完后你自己再挑一件睡袍。”
她心里充满了感激:“听你的,袁世修。不过,如果要是你还想看我。”
袁世修真想一把接过她,使劲吻一下她,可他没这么干,却用生硬的语气说:“换衣服吧,海妮。”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用品很齐全,男人和女人用的都有,而且全是新的,就连牙膏也都是新打开的。袁世修打开水龙头,走到镜子前照了照。镜子里的人胡拉碴,目光呆滞,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他知道眼下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骗局,背后一定藏着十分险恶的目的。
他又走回浴盆前,用手试了一下水温。水太热了,他又放了些冷水。当他再一次俯身试水温时,海妮从后面伸出两条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直起身子,看见她穿着一件金黄色的旗袍,辉映着白色的瓷砖,显得格外耀眼。她一个劲地在袁世修身上狂吻。袁世修一下子把她拥在怀里,心急剧地跳动。她喘息粗气,在他的耳边说,“我穿上这件衣服,就觉得自己成了新娘。管它的呢,反正你已经和那个女人讲了,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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