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坏的天气把屋内变得一片昏暗。局长拧亮一盏绿色的台灯，红色的桌面反射着灯光，给屋子中央蒙上一道黄色的光晕。然后局长取出一叠档案，交给袁世修阅读。

    袁世修是第一次看这份材料，所以他尽量记住所有的细节。“李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暗想，“那个玛丽又是谁呢？”

    局长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电钮，“请参谋长来一下。”然后他对袁世修说，“让他来给你谈谈详细情况。”

    一位陆军上校走了进来。他与袁世修年纪一般大，但看上去却苍老许多。成天的冥思苦想使得他满脸皱纹，头发也变得灰白。在情报局里，袁世修和他最要好。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请随便坐吧，参谋长。我已交待袁世修去处理李利这件事，因为只有他能够胜任。我想让他一星期之内出发。在采取行动之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另外，有国王方面的情况作给他介绍一下。”

    说完，局长转向袁世修：“这个李利你一定认识。你们曾在一起工作了五年。你谈谈你对他的印象。”

    “人品不错，身体也非常强壮。我们一起在图亚王国呆过五年，应该说对他了解很深。我想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脱险了。”

    “那么，会不会是那个姑娘，就是那个玛丽，出了问题？”局长接着问道。

    “我想不至于吧，先生。”

    “我也这么认为。从档案看，她是个很出色的情报人员。那么，会不会是女色害了李利呢？”

    “这很难说，”袁世修不愿在这个时候说李利的坏话，他想了一下，问道：“先生，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就是还未搞清楚这点。”局长说道，“三个星期前的一个晚上，他们突然消逝得无影无踪。那天，李利没有发来任何信号，玛丽只说了一句话就中断了。如果遇到危险，他们完全可以提前转移。可是事后几天，我们调查了附近国家所有的火车站，都没有发现他们。参谋长，是这样的吗？”

    “是的，先生。”参谋长接着说道，“最后一次联络一直使我感到疑惑不解，”他转向袁世修，“如你所知，他们每天必须在下午六点半与总部联络。那天，总部收到了那位姑娘回答我们的呼叫信号，但刚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有了。扬声器里好象传来了尖叫声和枪声。事后，他们也没有用‘天空’和‘血夜’的信号向总部呼叫。”

    “策二天，总部收到来自情报站的报告，李利和玛丽小姐同时失踪。他们曾经派人去作调查，可是却无从下手。加上当地警察总是来纠缠不休，结果一无所获。”参谋长停了一下，转向局长说道，“据情报站的报告，李利事前正在打桥牌，情绪高昂，没有任何预兆。六点一刻，他说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走之前还请同桌的三个牌友喝酒，可他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就只可能在这段时间。”

    局长嗓子有些嘶哑，“人们总是这样，太容易忽视身后的危险。李利大概是太麻痹了，结果一点小疏忽导致了大不幸。要知道，那里远离中心，我们无法派遣更多的人员，一切更应小心从事。”他停了一下，转向袁世修，“袁世修，这件事你听到过什么传闻没有？也许你能谈点看法。我们所能提供的情况大概也就仅此而已。”

    袁世修说道：一这么说来，李利大诋已经不在人世了，玛丽也可能在另一个世界里与他为伍。不过，我想对方的目标决不只是这两个人，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嗯，说得很对，袁世修。”局长说得很恳切，“跟我想的一样。看来，有你这般机灵的人，这件事终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局长慢慢地把烟斗装满烟丝，然后点燃，若有所思地吸了一大口。这些天，他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已经三个星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