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多说的。”张国涛开始说,“多尔顿说得没错。这是一个圈套。我们失去了卡尔,也就失去了西图亚地区惟一管用的情报员。在那之前,我们已经遭受了太多的损失。我们不能理解——徐壮光为什么能有那种先知先觉的本事。于是我回到东图亚去见头儿,还见了李利和多雷克。多雷克其实已经退休了,在研究什么学问,研究哲学之类的问题吧。
“总之,他们一起策划了这次行动。就是派一个人去陷害他,这是头儿的原话。让对方自相残杀。为此我们设计了一套计划,多雷克称之为‘推理’。假使徐壮光是我们的间谍,我们会怎样给他送钱呢,文件会是怎么样的呢,把那些细节都考虑到了。李利想起一两年前曾经有个人要把你们‘部门’的组织机构图卖给我们,那件事情也是他经手的,在那次交易中,我们把事情搞坏了。于是李利就想将错就错,就装着我们是因为已经掌握了那些情报所以才拒绝那次交易的。这是个高明的计策。
“其他的情况你们都能想像出来了。我假装酗酒,出经济方面的问题,散布挪用公款的谣言等等。那都是些有计划的安排,我们让会计科一个女人还有其他几个人帮着散布那些谣言。他们把事情弄得像真的一样。”接着他有些自豪地说:“后来我选了一个星期六的早上,那时候人最多,演了那场打人的戏。使得当地的报纸都报道了,以便引起你们的注意。事情就这样继续了下去。”他又轻蔑地说了一句,“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掘坟墓。”
“掘你的坟墓。”徐壮光平静地说。他惨白的双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张国涛,接着说道:“也许还有钱华飞同志的坟墓。”
“你根本不应该怪钱华飞。”张国涛冷冷地说,“他正好被我们利用,你们‘部门’里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想让你完蛋,徐壮光。”
“我们要让你完蛋。”徐壮光肯定地说,“你谋杀了一名看守,还试图谋害我。”
张国涛干涩地笑了笑。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徐壮光。多雷克总是担心行动会出错,他说事态到后面可能会演变得无法控制。他变得有些糊涂了,这你也应该知道。自从卡尔那件案子以后,也就是徐壮光在东图亚干下那些事情之后,他就不一样了。据说这就是他离开的原因。所以我到现在也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管我账单和那个姑娘的事情。肯定是多雷克故意破坏这次行动,肯定是故意那样做的。他肯定是丧失了工作信心,当起老好人来了。那么艰苦的准备,行动进行得也很困难,最后却毁在他手里。
“不过多雷克很恨你,徐壮光。我们心里都非常恨你,尽管我们嘴上不说。我们就是想和你玩场游戏,较量一下现在很难说清楚了。我们知道已经被逼到角落了:以前输给了徐壮光,这次我们干脆去除掉他。这就是一场赌博。”他转身向着法庭组成人员说,“你们错怪钱华飞了,他不是我们的人。东图亚方面怎么会在钱华飞这样职位的人身上动脑筋呢?不过我承认,他们是要利用他。我们知道他恨徐壮光。当然他完全有恨徐壮光的理由。钱华飞是个贵族,对吧?你们大家都清楚,肯定知道徐壮光对待贵族的态度是怎样的吧?”
“我来说几句你们都不敢说的话:徐壮光一直压着钱华飞一头,同时还因此嘲笑钱华飞的贵族身份。你们都知道徐壮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容忍徐壮光是因为他工作能力强,但是”他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看在老天的分上就算钱华飞不卷到这个事情里,其他人也会被牵涉进来的。我告诉你们,钱华飞没有什么问题思想坚定,你们是经常这样评价一个人的吧?”
他看着法庭桌边的人。他们不动声色,甚至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而从容。钱华飞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似乎并不在意地听着。他满不在乎地盯着张国涛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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