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涛对你谈过他个人情况吗?”多尔顿接着问道。
“没有。”
“你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不是。我知道他曾担任过公职。”
“那他确实谈过他的情况,对吧?告诉过你说他结过婚吗?”
很长时间的沉默。杨兹点点头。
“他入狱后你为什么不去探望他?你完全可以去探望他的。”
“我知道他不要我去探望。”
“我明白了。你给他写过信吗?”
“没有。不,写过一次就告诉他,我会等他的。不过我想他并不会放在心上。”
“你认为他并不想你等他?”
“是的。”
“当他服刑期满后,你就没有设法去和他联系?”
“没有。”
“那时候他有地方去吗?他有没有机会找到工作——他的朋友会给他帮忙吗?”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
“你那时实际上已经断绝了和他的关系,对吗?”多尔顿讥笑着问,“你又找到别的情人了?”
“没有!我要等他我一直等着他。”她平静了一下情绪,“我想等他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写信给他?为什么不想办法去找到他?”
“他不希望那样做,你不明白吗?他让我发过誓不要去找他永远不要”
“也就是说,他是故意要被关进监狱的了,不是吗?”多尔顿带着胜利的神情说。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没办法回答你”
“在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多尔顿坚持问着,嘶哑的声音里有着欺负人的意味,“也就是他打店商前的那个晚上,他没有让你再次发誓?有没有?”
她觉得非常的疲倦,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说:“有过。”
“然后你就对他说再见了?”
“我们相互说再见的。”
“当然那是在吃完晚饭后吧。应该很晚的时候说的吧。那天你和他一起过夜了吗?”
“晚饭后,我回家去没有直接回家我在外面逗了一段时间,去的地方忘了,就是在外面走走。”
“他要和你分手的理由是什么?”
“他没有和我分手。”她说,“绝不是分手。他说他有件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要去找个人把账算清楚,是无论如何都要做的事情。事情结束后,有一天也许他将回来,如果我还在的话”
“可你说过,”多尔顿用讽刺的口气提醒她,“你说过要永远等着他,没错吧?你会永远地爱着他?”
“是的。”杨兹肯定地回答。
“他说过要给你送钱吗?”
“他说过他说如果事情还顺利的话会有人照顾我的。”
“所以后来你收到所谓慈善机构送来一千贝利时,就没有多问,是不是?”
“是的!是的,你说对了。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你们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多尔顿无动于衷地等着她停止抽泣。
“这就是,”他最后对面前的法庭人员说,“辩护方的证据。像这样一个感情控制了理智,被金钱冲昏头脑的人,却被我们东图亚的同志们选为组织的干部,我觉得非常遗憾。”
他看了一眼张国涛,再严厉地盯了一眼钱华飞,他接着说:
“她是个傻瓜。可张国涛遇到她,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幸运。反革命阴谋因为阴谋家们的生活堕落而暴露,这是早就有过的事情。”
多尔顿对着法庭稍稍鞠了个躬,坐了下去。
他坐下后,张国涛站直了身体,这次那两个卫兵并没有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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