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指示到了,见一伙人在围圈跑步。
“你叫什么名字?”又一个监考。
“木句。”
“你跟着他们跑,十圈方停。”
“这是什么个选法?”我甚是费解,却只索跑步去,不多时,十圈跑完了,不觉大汗淋漓。
“瞧见一傍木杠没,你原地自转五圈,上去走个首位,可别掉咯。”他又道。我极其不耐,但谁叫我自找呢。照做着我又通过了。
“你先回去,明日再来。”他说罢就不理我了。
“莫名其妙。”我暗暗腹诽。
翌日
“以下是我门新进弟子。”那考官照着单子念话,最后念着“木句”我才放心下来。
“念了名儿的跟我走。”考官说毕在前领路,我们直朝那出云山走去,到了山麓位置但见:草舍见方垛垛,耕田行列片片。犁的犁,耙的耙,铲的铲,斫的斫。柴薪盈车路上行,水浆充牣窖下缸。还道闲常农家佃,不知弟子与帮闲。
“你们就在此住下了,一人挑间屋子,我去叫管事的来。”说罢监考去叫人。我随意挑了间,说叫屋子,也就容下一张床来。
“你们快来见过王管事。”监考呼唤道。我们一齐过去见礼,那来人一身线道,眼眍齿巴。五尺长短身材,三尺来宽阔弧。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
“你们如今就归王管事指挥,须得尽心尽力为我门效力,以期入内门一天。另外,你们此刻业已从了欧阳姓,不得提及本家。”说罢监考就走了。
“好啦,你们几个你那几个恩。”这王管事三下五除二给我们分好的活路。
“这里非是白吃喝的,不干活可没得。还有,你们每月支得例钱,需给我一半。快去熟悉活动,且散了罢。”说完他摇晃晃走了。我被分配挑水,当即找个挑水前辈攀谈起来:“这位老哥,恕小弟起动,还想问问此间事宜。”
“唉,你千也不该万也不该到此地来。”挑夫道。
“怎么说法?”
“此间生活,无如释人自在,不似乞儿潇洒。那姓王的,心情欠佳就多派活路与你,动锗得咎,至于笞你c杖你;支得例钱也要瓜分一半。乃是能打洞的地头蛇,会钻营的土霸王。”挑夫叹道。
“哦?这般劣迹,他是如何当得管事一职?”
“这管事非上头派的,是他自己买的。欧阳家向以格物著名,所费甚多,不时缺乏经济,故卖了些无足痛痒的小职出去。”
“那有钱的,还能把他再买一次否?”
“不容易。那姓王的本是富贾之后,平日好吃懒做,喜淫好赌,见家中资财将尽了,便悉数携了来买职,却也有千金之多,别人想替他也不易,更何况我们这些食藿悬鹑的。近年他夺我们的钱去,不觉积赞比来时还多了。”
“这样么,你们又为何不请入内门,避过这厮?”
“外门入内门谈何容易,除非你是欧阳家血亲,要不是管事一职,再就是在格物上有什么成果,否则毫无可能。”
“多谢老哥告知,今日挑水就交给小弟吧。”那人听我要替他挑水,也乐得轻松。我一面干活一面思索,到底怎样入得内门,终是被我想到一法。当晚我就去找那管事道:“管事的可爱赌?”
“我就好这口,怎么。”
“在下想同管事的赌一把。”
“你要赌甚?”
“掷骰,三局两胜。”
“也好,却不知你这穷鬼有无钱来赌。”
我往怀中一摸,哐哐一袋银子提在我手上。
“这有五十两。”我揭开一角给他看了。他一见这般细丝放光银子,当即眉花眼笑应承下来。
“我还有条件,你答应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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