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昏暗,繁星黯淡。
神秘的夜枭睁开了夜明珠般的双目,号叫着略过夜空,搜寻着恐惧的猎物。
胡燕渡族老一刻不停,只身前往夕乡城再寻神物踪迹。张扬从来不是他们胡家真正的目标,对于他们而言,丢弃的神物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这疑犯张扬,抓他抵罪只是拿来挽回颜面罢了。
黄昏已尽,夜色渐深时,胡家其余四人赶到了打渔江城南边的望夫城,并在此寻了间客栈下榻,五人拥挤着睡在楼上的一间屋内,好互相照应。
胡东向正气鼓鼓地睡着,翻来覆去熬到了大半夜,终于才变得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元神不知到了甚么地儿游荡去了。
隔壁床上,应该是强伯华这糙汉,竟然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搅得一向喜爱静谧的胡东向实在是睡不得安宁觉。
“啪嗒”一声巨响,将他从夜游神拉回到了漆黑不见五指的世间,屋内众人也猛然惊醒,举目望去,隐约可见木窗大开,兀自摇动,窗外大作的狂风鬼哭狼嚎着猛地灌入屋内,屋外传来了骇人的猫的诡异叫声。
胡敬向与胡东向两人如矫健的豹子一般骤然弓身翻起,往张扬床上探去。
“啊呀,怎么”向来睡得最沉的胡五华也一跃从床上蹦了起来。
“不好,让那小子跑了,追!”
胡五华双目瞬间怒睁,丝毫不加犹豫,赤着脚奔往窗外看了一眼,一片漆黑如墨,当即身展如燕,一跃而下追出。
其余三人见势也不加思索,衣物鞋袜全都不理会了,跟随着胡五华也是一跃而下,四个半身着的壮汉瞬间落到了大街街道之上。
胡敬向喝道:“分头追。”四人也不打话,各自心领神会,当即飞身散开。
神物丢失寻不回,张扬本是他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白天又是历经重重艰险方才带走至此,怎能在此功亏一篑!
更何况,族老将重任交予他四人之手,这等难得立功之事,如今张扬逃走,那便是万千罪过!
对于本就担受失守神物之罪的胡伯华,那更是急红了眼,杀意都已然暴涨了,他后悔呀,今日怎么这般心软,他恨不得当即抓到张扬,狠狠捶断其双脚。
让你这小贼还敢逃不!
周遭都是重重的房屋黑影,狗吠猫叫之声不绝,也有被惊醒之人含糊的嘟囔,只是左看右看,就是没有张扬的身影。
胡敬向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俯下身子,努力瞪着黑暗中稍显无力的双目,双手下伸往四周探视摸索着,忽然,他摸到了一个一半绵软一半坚硬的东西,还向外散发出恶心的臭气。
鞋!他们的鞋!
“不好,回来,中计了!”胡敬向绝望地怒喝道。
他脚步加快,纵身一跃,扒拉着钻回了房中,猛地燃起了火烛,照亮了昏暗的狭小的屋子。
“怎么回事?”除了仍旧气呼呼地疯狂乱窜的胡五华,胡东向和强伯华也应声赶了回来,两人抬头望去,北面的墙壁上赫然刻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仿佛有意嘲讽似的。
张郎到此一游!
摇曳的烛火下,三人的面色显得既阴沉又恐怖。
“嘿,一群头脑简单的家伙。”
数十丈外,一个模糊的身影如灵巧的夜猫般在一间间房屋的屋顶上起落着,张扬施展着身法,顷刻之间,早已走远。
他此刻几乎想得意地放声肆意大笑,如此简单的伎俩,就把他们几个骗得团团转,连他都差点不敢相信。
原来是他白日早已暗自解开了结绳,一路上只是假装落寞与安分屈服,好让他等都麻痹大意。等到了夜晚,他这才私下松开了绳索。
不过他也没傻到自己转身跳窗便逃,整出个这么大动静,胡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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