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回来了。”
夜负雪走到众人跟前,将肩上扛着的黑衣蒙面人放至地上。
戚长空瞧了一阵黑衣人,突然笑道:“久违了,年尧,年长老。”
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向戚长空,扯了面上黑巾:“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左眉下方半寸之处,有一个黑色小斑。”戚长空说道:“不巧,我的记忆力比起常人,要稍微好那么一点。”
年尧苦笑一声:“看来,你早已知晓我会前来。”
“以杜思寒的谨小慎微,不派人来,我反倒会觉得奇怪。不过我比较好奇是,你怎知那房间是我居住之所。”
“这庭院里其他的屋子俱是大同小异,只此一处稍有差异。观其布局,又在东侧主厅。想来是你等一行中,身份最重者居住之所。”
“年长老之洞察秋毫,倒是让人钦佩。只可惜,我这老弟所学武功颇有特异之处,在你距离此处尚有上千步距离之时,就注定了你这一行必空手而返。”
说到此处,年尧微不可查了往后探了探,双手死死攥着怀里物事。这番举动,不啻于告诉众人易筋经之所在。
“想不到年长老已是不惑之年,却仍对这东西有兴趣。”
听到这话,年尧双眼闪过一道厉色,怒道:“你这小儿,又怎知‘易筋经’珍贵。只见你将这易筋经用来当作垫子使,真乃‘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可惜,东西再好,却不属于你。杨清……”
听到戚长空点名,杨清嘿嘿一笑。走上前去,双手探进年长老怀里,一阵捣鼓,将易筋经生拉硬拽了出来,交还到戚长空手里。
“看样长老这般义愤,想是有了视死如归的觉悟?”
“黄口小儿,要杀就杀,要剐便剐。哪来这么多废话!”
“够硬气。竟是如此,我也不多废话。无双!”
“铮”地一声,荻无双黑剑出鞘。
“等等……”年尧挣扎着坐了起来,“难道你就不好奇,杜帮主为何派我前来?”
“不好奇,无双……”
“且慢!”年尧额头沁出豆大汗珠,旋而冷笑:“你可能尚不知晓,即使无双姑娘身负易筋经无上内力,我们杜帮主亦有筹谋。他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戚长空投去一个不解眼神:“既然是赌,结果就是要未知才有趣。无……”
“别别!”年尧似要哭了出来:“今日我将帮主筹划全告诉与你,但求阁下绕过一命。”
“这就对了。”戚长空淡然一笑:“做人便直接一点,不用拐来拐去绕那么多道道。只是年长老说归说,放与不放,就要看我心情如何了。”
“你!”年尧挣扎欲起,没想一阵剧痛袭来,好似浑身二百零六块骨头,全都被拆成了碎片。
跟前的夜负雪还在吃酒,间隙瞟了他一眼,年尧全身如被冰水浇过,立马冷静下来。
终究是颓然一叹:“唉……罢了罢了。”
“你等可曾听过血煞魔功之名?”
“血煞魔功?传闻一百年以前,武林中有个魔头,练得就是这个功法。”
“没想到你对易筋经毫不在意,对百年前的江湖轶事倒也稍有了解。”年尧先是讥讽,又道:“血煞魔功的具体来源已不可考,但百年前那魔头‘薛宁子’,以不到三十的年纪,便纵横于江湖之上,力挫各派高手,犯下无数血案。当时宁朝正处强盛之际,派出无数大内高手,与江湖正道人士合作一处,却始终拿不下他,反倒是又添下无数冤魂。而那薛宁子魔焰滔天,睥睨武林,一时无两。”
“传闻那薛宁子二十之时,还仅是百年前武林第一大派——八荒派中的一个普通弟子。因资质普通,家世绵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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