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谁?
沐树开着车驰骋在江宁的夜色中,感觉太阳穴疼得厉害,他一只手掌控方向盘,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额头,想要按住汹涌而来的回忆。
qiāng声,鲜血,婚纱,拙劣得像部狗血言情偶像剧。
他一个急刹,车子贴着路面擦出尖锐的啸声。他走下来,在寂静无人的空旷大道上,靠着车门剧烈地喘息。
当呼吸以一种近乎狰狞的方式奔窜在鼻腔和胸膛间时,他都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人。从来只知道闪躲、奔逃。
他是在这个世上苟安的懦夫。
他一拳砸在车顶上,疼痛贴着手掌沿着手臂爬上来,逐渐占据他的大脑,他需要靠这样笨拙的方式来保持清醒。
第一眼见到苌夕的时候,他的脑袋几乎当场zhà开了,但是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伪装者,他可以在他的一声警服之下保持风度和威严,任凭心里山呼海啸无数回忆几乎把他的骨骼撞碎。
接到我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的时候,也是“苌夕”二字让他义无反顾驰车而来。
看到苌夕与际涯并肩,他只觉得旧事重演,旧人归来。
曾记得,旧岁光景,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
长安。
长安。
长安......
终究,花葬了长安。
叶秋手上的伤终究没逃过际涯的眼睛。
“你觉得是谁的人?”际涯明知故问。
“除了宁少,再无旁人。”叶秋实话实说。
际涯忽然端着酒杯笑起来,笑容里居然带点孩子气,他一拳砸在叶秋的胸口,说,“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搞得像拍香港警匪片似的。”
叶秋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端起酒喝下一口,说,“偶尔耍耍帅,感觉也不错。”
“那个顾芫没事吧?”际涯问。
“超乎想象的镇定。”叶秋说。
“我有个想法,”际涯抬起食指轻击桌面,他故意将动作做得缓慢而诡异,“如果这两个女孩中有一个是老头子的女儿,那我和宁天只有滚蛋的份。”
叶秋笑,“你这是夸大事实,她们就是比常人胆子大了一点而已。其实私底下还是怕得要命。而且,她们是女孩,不在这场角斗之中,原本,甚至,她们连观众票都买不到。”
“谁给了她们观众票?不正是你吗叶秋?”际涯说。
叶秋摊手,“招人的时候鬼知道会发生后面这些事。不过你没杀苌夕,还是让我略感意外。”
际涯用食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我长了脑子,所以不会为所yù为自作自受。”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两个女孩?”
“让她们活着,”际涯说,“尤其别死在宁天的手下。”
“那警察那边......”叶秋终于问出了他最担忧的问题。
“不会有问题的。”际涯说,“开始我还不确定,见到他以后我知道不会有问题的。”
叶秋听不懂际涯的话,但他看得懂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不愿让人多问的表情。
叶秋很自觉地不再说话。
苌夕已经在我的目光中痛苦了整整一个小时,她指天发誓呼天抢地,“阔恩桑我真的真的跟际涯什么都没有!!我发誓!”
我打落她举在空中的手,说,“他叫际涯?哪个际哪个涯家里几口人屋里几亩地?说说说!”
苌夕挥手,“别扯犊子。”她往床里面挪了挪,给我让出更多的地方。我今晚吵着闹着要跟她睡,她只得忍痛把床上的众多儿子送下床,给我腾出一片地。
我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拱着鼻子使劲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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